第四百一十章：菩萨心肠

6承启惊讶地看着周芷若绝美的脸庞，说道：“朕怎么不知道此事？”

周芷若笑道：“臣妾从未和陛下说过此事，陛下又理万机，如何能得知？”

话音尚未落，尊慈太后便从内殿出来了：“怎么外间这般吵闹啊？”待得看清6承启的面庞，她波澜不惊的脸庞，也出现了激动的色：“吾儿来了，怎么没告知老身一声？”

见到了刘氏，6承启即便贵为天子，也要行礼的：“儿臣拜见母后！”

听得6承启转换了称呼，这算不算是承认了她这个庶母妃呢？刘氏有些激动，说道：“都站着作甚，都来内殿坐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老身已经吩咐御膳房做了些斋饭，一起用吧。”

刘氏到底是年长一些，见到6承启身后的宫都提着食盒，转眼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举手投足间，便化解了两心大石，还如同春风沐浴般，不起波澜，手段真的是高明。

6承启和周芷若，一一边扶着刘氏到内殿坐下，刘氏明显兴致很高，问道：“吾儿今的国事都处理完了？不然怎么会有时间，过来看望老身啊！到底还是你的皇后懂事些，隔三差五便来同老身一起纺丝织布……”

听出刘氏话语中的调侃意味，6承启苦笑一声：“母后真会说笑，难道国事还能比孝道更重要么！”

刘氏悠悠说道：“吾儿莫要欺骗老身了，你和先帝不同，先帝可没你这般用心。你真是个好皇帝，自从得了失魂症后，就像换了个一样。不过，吾儿再变，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你的多多少少也明白。说吧，是不是碰到难事了？”

6承启赔笑道：“都说知子莫若母，母后果然看得通透。儿臣今来。确实是因为国事不顺，才想着散散心的……”

刘氏听了，拍着周芷若的柔荑，转对她说道：“看吧。看吧，老身说对了吧？吾儿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天想起老身来了，就是碰到困难了。”

被两个至亲之挤兑一番。6承启除了赔笑之外，也没什么办法。好在刘氏通达理，回过来说道：“想来吾儿碰到的，定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说罢，看看老身能否帮到吾儿什么……”

6承启知道，刘氏那看红尘的双眸中，蕴藏着不可测的智慧。每每都能直指心，为6承启找到一条康庄大道，从而把难题解决掉。但这一次是要直面整个官僚阶层，6承启即便有战胜的信心。也还是觉得缺少了点什么。这不突然想起尊慈太后来，才有这么“心血来”前来探望刘氏的一幕。

待得6承启把今例朝上的事说了一遍后，从胥吏为祸一方，到他提出了十品官制，再到想再开恩科，完完整整说了一遍。一边说，6承启还一边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好在此间只有他们三，宫什么的都留在了外殿上，也不怕泄密。

刘氏和周芷若都是有着七巧玲珑心的子，哪里听不出6承启要推行这十品官制背后隐藏着的暗流？大顺的官僚体制已然存在了百年之久。已成定制。到了今天，仅凭6承启一腔热血就想把他们的根基毁掉，他们的反抗可想而知！

刘氏虽身处宫大院之内，也曾听闻一年前监察司大狱。拿下了数百。今听得6承启的说辞，似乎还有想再兴大狱的意图，刘氏禁不住皱起的眉，心道：“这孩子，怎么得了失魂症后，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周芷若也是忧心忡忡。两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之色。刘氏心思飞转，不到片刻，就把各种后果都想了一遍，发现竟无一条不是与官吏对抗的结局。“这……这该如何是好？”

刘氏想了又想，6承启也不敢打扰。良久，刘氏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幽幽一叹道：“吾儿欲学汉时王莽？”

6承启一惊，说道：“儿臣不敢！”

王莽新政，败在之过急。6承启也明白刘氏所指，自然不敢学他。刘氏闻言，方稍稍心安，继续说道：“既然吾儿不学王莽，又为何这般急迫？须知过犹不及，一味求快，怕是根基不稳啊！”

她一个道家，能说到这，已经是极限了。6承启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也是有苦衷的：“若非如此，我大顺百姓怨气渐多，终成大患啊！母后，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大顺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一旦百姓不再拥戴我6家了，我6家便什么都没了啊！”

刘氏和周芷若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们出身官宦家庭，对官宦势力知根知底，也明白他们一旦团结起来对抗朝廷，该是多么厉害，范仲淹不也是这样被挤掉的么？周芷若见刘氏欲言又止，她抢先把这个说了出来，刘氏听了，顿时如释重负。

6承启对于这点倒是不怕，他说道：“朕只怕百姓反对朝廷，却不怕这些贪官污吏！朕手里有报纸，能安顿百姓；有禁军监察司，防止作；再者朕拥有民意，顺应民意，这些贪官污吏有什么？他们仗着的，不就是一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