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火炮初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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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承启点了点，说道：“不碍事，且去看看这炮弹能打到多远。”

皇帝的话即圣旨，金一开，谁敢不从？而跑腿的工作，自然是落在了那两名学徒身上。军器监也是有马厩的，这是为了最新消息能及时传递。倒不曾想，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一名较为瘦小的学徒从马厩里牵来马匹，然后翻身上马，挥动马鞭，让这匹还算不错的良马往炮正对的方向慢跑而去。

等待是漫长的，6承启从这火炮旁拿起一个实心炮弹，在手里面掂量了一下，就跟后世的实心铁球没什么差别，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估摸着这实心炮弹得有个五六斤那样子。

唐勋见6承启饶有兴致的模样，连忙解释道：“陛下，此乃六斤炮弹，还有八斤弹，十斤弹，十二斤弹，十六斤弹……”

6承启听了这话，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把手里沉甸甸的炮弹放回了原地，再仔细瞅了瞅这门硕大的火炮，倒是和后世在虎、门看到的清朝大炮相差无几，除了没有装车轱辘推动之外。

而且并不是6承启想象中的后装炮，也没有刻画膛线，击准度不敢恭维。如果6承启熟知历史的话，定然会知道如此的炮型是明清时期最流行的红夷大炮。这种火炮，优缺点都十分明显。但它并不受6承启的待见，因为它的缺点便是粗、大、笨，威力虽然不错，可打不到，不能进行野战，只能用来守城，也是没有用的。6承启认为，再犀利的火炮。没有机动，一样也会被敌所解。再加上这门火炮用的是实心弹，杀伤力又低。除了在敌不备的时候轰几炮，让他们受惊而退之外。就没有大范围杀伤力了。敌一旦摸清楚了这火炮的特，采用海战术的话，这红夷大炮根本没办法防守。到来还是得依靠弓弩，依靠近战搏解决问题。那研制火炮的意义，又何在呢？

6承启沉默了一会。转对沈括说道：“沈卿，你刚刚也感受到此炮的威力了吧？”

沈括点了点，6承启继续说道：“那沈卿认为，如此火炮能装得上新式战船吗？”沈括到底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家，他仔细估量了一番，才缓缓地说道：“陛下，若是单单一门这样的火炮，断然是没有问题的。可臣记得，根据陛下的要求，这新式战船起码得装载十门火炮。可如果都是这样的火炮。臣认为，定然是不行的。新式战船虽然有了固定船身的龙骨，可此炮威力，适才臣也感受到了。即便在百米开外，地面都微微颤动。要是十门如此火炮，装到新式战船之上，船身不被震裂才怪咧！”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苏颂和唐勋一听，便知道这门火炮已被断定失败了。他们的铸炮初衷，也是为了新式战船。可实际作之后。他们便步了误区，开始迷恋火炮的威力。所以他们把火炮的炮管加长到一丈，炮管越铸越粗，为的就是装更多的火药。而实际效果也是惊。加硝六斛，磺十二两，炭一斛四两的黑、火药配比之后，装上十斤实心炮弹，居然能出十里开外。这是理论上的程，实际的有效程。应当在三四里左右。可如此威力，已经让他们着了魔，仅仅实验了一天之后，便兴冲冲地去找6承启，说火炮已经铸成了。

殊不知，这样的火炮离6承启的心目中的理想火炮，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在6承启看来，这火炮能有媲美床子弩的程，已经很好了。当然前提是，这样的火炮必须有范围的杀伤力才行。不然的话，既没有杀伤力，也没有远程，这样的火炮就等于是废物了，还不如床子弩有用呢！

唐勋苦笑一声，说道：“陛下，臣等有罪！”

6承启倒是没有多少失望的心，毕竟没有参照物。仅凭着6承启传授的似对非对的火炮理论，还有一副抽象的设计图，唐勋和苏颂这两便鼓搞出了这样的大家伙，用天才来形容并不为过。

见他们丧失信心的模样，6承启连忙开道：“这火炮也不过是朕的设想罢了，两位卿家能真的造出这火炮来，已经很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了。看那学徒尚未回转，想必程也是极为惊。若是两位卿认真改进，把火炮的重量，后坐力给削减下来，发的速度再快一些，程在两里开外。既能野战，也能装上战船，便是成功的一门火炮了。”

6承启这句话里面的潜台词是，这门火炮只能用来守城或者攻城。至于在两军对垒的野战中，别说对付敌的骑兵，就是对付敌的步兵，也是够呛。如果是开花弹，况还好些，起码有一定的杀伤力。可偏偏用的还是实心弹，那就蛋疼了。就如同食用肋一样，食之无，弃之有味，真正的野战中，还不如弓弩来得实用些。

经过6承启这样的一点，唐勋和苏颂就琢磨开了，如何改进这火炮。

沈括也是明白火炮原理的，也皱起了眉，说道：“陛下，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