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于三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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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又这么孝顺。
想着允禵的儿子们那废柴的样子，朕笑得很讥诮，也懒得说他了。不是一个重量级上的对手真没必要比。
此时帘子忽然被掀开，皇后跟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陛下，可出事了……”
我要斥责她失礼，见皇后满面张皇之色，便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皇后支吾不言，示意我先屏退其他。瞧着允禵一副惫懒的样子，朕心里气不打一处出来，便说：“十四弟不是外，你先说罢。”。
其实是不相信皇后，如今弘晖带着几十万大军在外，皇后在宫里便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怪得很。十四虽然不争气，毕竟和朕是同母兄弟。
皇后叹了半天气，一跺脚，带着我们走了出去。说：“陛下你自己看罢。”
这幅老太婆故作秘的样子实在叫我和十四都无语极了，但一走到香云亭外，我们两都愣住了。
此时正是下午尚未
夜，殿内竟然传出细细喘息，微微娇吟，显然有不得见之事。我悄声问皇后：“里面住着谁？”。
皇后压低声音：“是高常在。”。
高常在，我对她有印象，她雍正六年宫，当时封为高答应，去年也就是雍正八年十一月，因宫宴上做得好诗词，又有一把好嗓子，妙语解颐，兰心蕙
，我便提她为常在。
我的后妃实在是少，特别受宠的比如明莼，便时时伴驾常住在圆明园中，而不得宠的住在宫里，往往也能独占一处宫室。
谁知便出这等事。我倒没有大怒，只是有点无语——听说汗阿玛也曾亲自捉到太子和他后妃的
-
，该不会朕也……。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朕、皇后、十四走到里间窗外，便听到弘历的声音，诸多调笑的话语朕不忍再说，他最终也并没说出什么“待我老子死了我一定好好待你”之类的话，我也稍感安慰。
听了一出床戏，十四表怪异，瞟了我两眼，仿佛是想要安慰我，我不耐烦地把他赶出宫去了。皇后跪下进言：“这都是我管理后宫不力的过错，弘历一向是个好孩子，更是我一手带大的。如今不可因为
色小事就斥责皇子，我想请教皇上示下，该如何处置高常在？”。
我撑着
发了半天呆，最后说：“赐药吧。”。
这个不大不小的丑闻就此揭过，高常在悄无声息地病逝了，弘历压根儿没发觉此事已泄，朕、十四、皇后都未再提过一字一词。
他们二的态度都十分的恰如其分，因为这个，我们三的关系像是更密切了一些似的，有一种怪的默契。
但所有都不知道的是，那天的事一直在我脑中摇晃。我甚至一直记得，夕阳的斜晖打在墙角的一株七里香上面，那叶须的每一丝明暗光影变化，都
刻在脑海中。
尤其让我反复琢磨的是，弘历叹息似的一句话。
他说：“沉沉，你把低着些，看着我……嗯，你这双眼睛，生的真是好。”
这句话实在不能不给我一些熟稔感。
我反复回想，高答应是如何得了我的眼缘，被升为常在的。过了半个月一次宫宴上，我才忽然记起来，当时是明莼先说——。
“陛下，这有个答应，名字取得真是有趣。”。
“嗯？”。
“她竟然叫高水沉。水沉。可不是特。”。
朕漫不经心地说：“大抵她五行缺水，所以父母这么取名，又什么怪的。”
后来高答应作了诗出来，朕便起了兴致，让她起身自己念念。她含羞带笑的，先用宫扇遮住下半边脸，缓缓抬起眼来看着朕。
当时我心里一动，立刻对她有了好感。
之后升了她作常在，但一直在孝期当中，其实朕并没有临幸宫妃，她不过是一个
婢一样的常在而已，又还不是朕的，哪怕是寻常家，儿子不经老子同意，睡了家中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朕虽然还未出孝期，弘历作为孙子却已可以脱孝了。
朕的处置是正确的，如果不是有
名声，朕甚至可以把这个子送给弘历。
小事而已。
然而弘历的话语还在朕的心中回响：“你的这双眼睛，生的真好。”。
高水沉的确有双流丽的美目。
朕站起身往后妃席上走去，一年轻妃子正在笑闹着行酒令、擎花签。明莼摇到了一枝芙蓉签。
她念到：“莫怨东风当自嗟。”。
她一面说：“咦，不是什么好寓意呢。”一面笑不自抑，她抬起，含笑的双目流波生辉，正对上了我的目光。
我怔住了。
那因喜悦而弯起的双目，和高水沉极为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