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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泼水出了门，管她的死活。”

歪七心里估了大概，起身拍拍泥，道：“唉哟，本只想歇歇脚，谁知哥哥说话有趣，竟是听住了，倒误了时辰，归家都要落山了。”他边说边急着去挑担子，担子太轻，起得猛了些，差点了摔了个趔趄。

懒汉看他险些摔倒，觉得有趣，躺那指着他哈哈大笑，拍手道：“生得似个推磨的鬼，平地也摔跤。”

歪七也不生气，道：“爹娘生下便是这般模样，没法挑去。”

懒汉听了，更加得了趣，只躺那笑得喘不上气来。

歪七既知胡四娘，离了李石村回了桃溪另行打听，心道：这臭婆娘专坏好家的娘，去岁苟家案，便有她的份，险些挨了板子，消停了许久。如今风平静，她又出来招摇，不知又从哪接了黑心的买卖，将好好的娘往泥坑里填。

回了自家的地，歪七喊了在街上卖鲜果，问他道：“你可知胡四娘最近为谁做媒？”

卖鲜果的啐了一，道：“哥哥怎问起她来？我还真个知晓。你道是哪个？就那个侯郎中。”

歪七吃惊：“他病歪歪的还要纳妾？那寸能用？”

他说得粗鄙，卖鲜果不过十多岁的年纪，涨红了脸，抱着果篮“呸”了一声：“总比你个歪七好。”

歪七笑起来：“我只歪，他是那话歪，哪里比我好？”

卖鲜果的也笑：“哥哥再胡缠，我不与你说了。”

歪七讨饶：“是哥哥混帐，你说你说。”

卖鲜果的便道：“侯郎中与抢花娘被打了，好死不死地拿好汤药吊了回来。只他是个贼心不死的，走路还摇摆呢，又跑狭斜厮混，也不知吃了什么助兴的药，吐白沫被抬了出来，后来就成了蔫瓜条。侯老娘心疼得哭夜哭，求拜佛。也不知被哪个骗子给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