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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这才拉回弦来：此等酒虫
棍，打死也不嫌多。只我真个发配千里之外，阿圆、阿弟与岳丈如何安身？除非能寻得万无一失的法子。
何栖在看阿娣扎灯，夸道：“阿娣好巧的手。”
阿娣红脸道：“也不过扎素面灯笼，阿翁原是……”她吐吐舌
，赶紧闭嘴。她家阿翁帮着村中扎白事灯笼，赚些嚼用，她看得有趣，跟着学了几
，还讨了一顿打。
何栖拿起圆圆的小灯笼看看，道：“阿爹虽不擅画，却能画几笔柿子，刚好取个事事如意的意。”
沈拓将侯郎中的那些污烂事瞒了下来，以免脏了何栖的耳朵，生一场闷气。笑道：“曹二伯能画八仙，也画得福禄寿三星，还擅蝠纹，阿圆喜欢，央二伯画个
巧的来。”
何栖掩袖闷笑：自家这是怎么也脱不开白事。道：“勾线上色，不知要费多少的辛苦，伯翁又不是闲
，不好叨扰他。再者，我们灯节又不在家中，黑灯瞎火挂在廊下，连个看赏的都没，白费了伯翁的手艺。”
也是巧，他们白天说灯，擦黑曹英提了个细巧的描红八菱灯来，吃过一盏，道：“表弟、弟妹，我却不是白讨好的，有事相求呢。”
沈拓问道：“自家亲戚，表兄只管开
。”
曹英搓着手道：“听闻表弟灯节要去宜州，捎我同去可好？”
何栖送上一碟糖渍蜜柑，问道：“表伯可有问过伯翁？”
曹英耷拉着眉毛，摇三叹：“表弟弟妹不知，我苦啊！阿爹架子拿得比阿翁还大，与他端茶倒水、捶肩敲背，又抠了我好些私房换酒，又骂我愚顽不知变通，面皮都让他踩秃噜了几层，这才松了应下。”又挤挤眼睛笑道，“表弟与弟妹既去，我便厚颜占些便宜。”
沈拓一应承下来，笑道：“表兄为这些许的小事还特地跑一趟，使个递句话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