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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的，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牛二娘子听她说得直白，微红了脸，笑道：“弟妹聪敏，怕是接了帖子便明白了意思。”她让唱曲的芸娘下去，又打发了左右，亲手为何栖倒酒，问道，“明府今岁要开渠通河，天大的好事，我们行商，货物往来更是便利，哪有不应和的。”

何栖道：“嫂嫂心里既有主意，怎得又问起我来？”

牛二娘子笑：“就怕明府不知我们的心意，明府有吩咐的，只管说来。我们出钱出力，再无不应的。”

何栖也笑：“嫂嫂庸自扰。”

牛二娘子叹道：“我们商贾贱业，明府清贵，与他打道，自家腿先软了，话也说不清，声也不敢高，就怕失了礼数。”

第七十七章

何栖感觉牛家患得患失,许是商天,少点依仗,便如三岁幼童手捧金银招摇过市,唯恐财两失，再有苟家前车之鉴,更是惶惶不安。少不了出言劝慰几句，多余的话却不肯应承。

牛二娘子心里感叹：倒是个棘手的,不好随意哄她。

何栖也在心里感叹：真是惯会说好话的,谄言说起来都不露阿谀之态，更兼几句心之语。真个全信她,少不得要与她剖肺心；若是当她肚里藏,她又显真，反是自己小肚肠。

牛二娘子喝了几盏酒，话起家常来，问：“弟妹多少青春？”

桃花醉虽不醉,却易上脸,何栖吃了几盏，脸飞红霞，搁了酒盏拣了个果馅菊/花饼，答道：“换了桃符,刚好二十。”

牛二娘子笑：“桃李好年华,我比弟妹虚长五岁呢。”垂首见隐囊绣得开石榴,忽有些惆怅，“我十七嫁了牛家,晃眼厮混了这些年，生了个小娘子，三病八灾的惹挂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