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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义道，“平南侯世代为朝廷所器重，历代侯爷忠心耿耿、治家严谨，平南子弟向来都是中龙凤，如今这位侯爷虽武力不超群，倒也是个儒雅贤士，定然会一辈子善待媚生姑娘的。”

“那你呢？你会不会一辈子对照碧好呢？”照碧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还用说吗？”陈光义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意，“我现在就可以对你好。”说着近一步，“把眼睛闭上，就一会儿。”

照碧突然想起《织锦记》戏文里，仙子上凡夫俗子后变成了织锦农。谪仙坠落凡尘上凡后是不是都会染上凡尘，从无拘无束的世外仙变成为软红牵绊的凡夫俗子？这样狡黠的举动本不应该出现在形如谪仙的陈光义身上，像是市井中掷金买佳笑的凡般庸俗，她虽一时难以完全接受，但心里却很欢喜。

她合上眼后，听觉触觉变得比往常敏锐，能捕捉到他靠近的细微声响，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指甲大的地方。然而当她自以为意会而微仰起下准备迎接他时，却感觉发髻一动，睁开眼，陈光义笑得揶揄，伸向她顶的手才刚刚收回。她抬手去摸发髻，摸到了陌生的玉簪。

“我从来就不怎么会挑东西，这个还是金玉铺的店家帮忙挑的，你可别嫌弃。”

“我很喜欢。”秦照碧凝视着他，透过陈光义满含笑意的眼中，似是能看见他认真又疼地挑选玉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动。

“碧儿，过些子……”陈光义忐忑地咽了咽喉咙，“过些子，跟我回京师吧。”

打心底说，秦照碧是乐于与陈光义缠缠绵绵的。

染上凡尘后的陈光义不再如谪仙般虽有仙气终归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