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道高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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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远比大燕的百姓更清楚曲长靖和孟鸢清的样子，更了解他们的行踪。

上一个享有这种“殊荣”的还是孟清野。

“没想到西戎因为内战事不断，可是还有心思来祸害大燕。”曲长靖道。

孟鸢清嘴角轻轻一扬，带着些嘲讽。

此刻曲长靖应该很后悔当年没有重创西戎，打得西戎一蹶不振。

“墨儿，去把”

“他们用得腐药跟药王的不一样，药王的脱骨药要比他们的细而且狠毒。”

以当年燕凝的伤势和现在病的病况来看，如果当年中脱骨药的不是燕凝，那么等孟鸢清赶到时他已经全身溃烂了。

西兰中脱骨药的多，综合来看，像马公子这种服毒的，内症厉害，身上溃烂得慢，但是会因为身上瘙痒不断抓挠导致全身溃烂。

还有猎户樵夫，是中外伤的，身上溃烂得快一些，可是蔓延得很慢，几乎不会波及到好的皮。

像燕凝那种一处箭伤波及整条胳膊得没有。

黑市上的腐药是从一种可以使得伤溃烂的毒上提取制作的，只是会让伤溃烂严重，但是不会伤到好的地方。

至于药王的腐药，从解药的成分来看，应该是在活物上制造伤，然后用毒腐蚀伤，从活物上取出血之后加以其他毒虫毒研磨成毒百倍的脱骨药。

而西兰的腐药应该只是在动物之类的活物上制造伤，然后用毒腐蚀伤，再把溃烂的血直接取出投毒。

所以西兰的腐药毒远低于药王的腐药。

西戎应该是意外现了腐药的制作方法开始进行制毒，但是他们只能做出粗糙的毒药，做不出解药。

可巧他们现孟鸢清和曲长靖出现在燕猛一带，他们知孟鸢清是药王的徒弟，所以想从她身上拿到解药。

“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久留了。”孟鸢清道。

西戎已经知道他们的落脚点，现在只是从她这儿套取解药，过些天可能会直接找上门来。

若是只有孟鸢清和曲长靖两个，他们大可以在这儿埋伏，把西戎细作给挖出来。

但是现在他们有京墨，不能冒险。

曲长靖问道:“他们手上难道只有一种毒药吗？”

药王的毒药毒虫毒蛊数不胜数，腐药不过是其中一种。

“以他的格不可能把自己的东西随便分享给，而且腐药的致死不强，做起来还特别麻烦。他们会大费周章地实验腐药试图骗取解药，那应该他们只有这一种毒了。”

孟鸢清解释。

孟鸢清把腐药的解药药方写下来给曲长靖。

“把药方给王知府还有齐子豪，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孟鸢清道。

元庆三年，玉阳关西兰一带生怪病，患病之肌肤溃烂浑身瘙痒。后经查明，此非病而是一种毒药，后有一位医妙手解毒，拯救西兰无数百姓。事后有将药方献给王知府及齐将军，以备万一。

西兰怪病一事解决后，当地知府去找那位医，可是他们一家都已经离开西兰，不知踪影。

后有称，这位医就是昔的安乐公主，而献药方的则是辞官的大将军曲长靖。

山水之间，阳光大道，一辆马车欢快地行驶，马车上的铃铛叮当响个不停，是山间的一点与众不同的美妙。

“这样就管用了吗。”曲长靖问道。

“不然呢。”孟鸢清道，“他们手上应该只有这一种毒药了。”

“可是倘若他们将这腐药做得比之从前更加厉害了呢？”曲长靖又问。

“毒药解药都是药。”孟鸢清道，“毒药害，解药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做解药的是不会知道做毒药的接下来要把毒药做成什么样子的。”

“就算他们之后把腐药做得更复杂了，现在的解药没用了，那也得等他们把毒药做出来，才能解毒。”孟鸢清道。

“你说得对。”曲长靖道。

隔了一会儿孟鸢清又靠着曲长靖肩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要离开玉阳关是件很自私的事。”

曲长靖摇摇，可是没有说话。他手里拽着缰绳驱使着马车，过了一会儿道:“我只是担心，西戎会冒犯边关。”

“那你就担心吧，他们一定会的。”孟鸢清道，“只是不可能是现在而已。”

西戎因为上任可汗追求长生不老，几乎是举国之力供奉药王，又因为夺嫡之争，众位皇子被傀儡术控制，最后藏云登基却不服众，各部之间争斗不休。

这几年西戎几乎年年都有内战，现在国力疲软。

三五年的时间内，他们不会对冒犯边关的，顶多是去掠夺附近小国的土地去丰了自己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