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岂有此理

他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于是道:“几位客官是打哪儿来的？”

他们同时沉默了一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西边来的。”孟鸢清道，“出了平靖关。”

“哦，几位是卖药材的吧，还是卖皮丝绸的。”店家问道。

“都卖。”曲长靖道。

“怪不得呀，你们住得远，又常年往燕猛那儿跑，不知道这里的事。”店家笑道。

“五品确实不算什么，尤其在京城天子脚下，一根木倒了砸死十个，能有六个五品官，三品官都能砸死两。可是呀，家姓汤！”

你可别说了。孟鸢清心想，再说下去就要出事了。

“家可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是太子妃娘家。现在皇上病重太子监国，那汤家就是半个太子，回皇上崩了，太子登基，那汤家就是半个皇帝。”

“你别胡说！”小全子着急道。

“我可没有胡说啊，你们是离得远不知道，我们好歹也算和天下的脚指甲挨个边，这里面弯弯绕绕比你们清楚多了。”

“我问你，那太子身上是不是有一半汤家的血？那汤家是不是一半太子？回太子登基，那汤家是不是就是一半皇帝？”

道理挺对的。孟鸢清想。

店家看他们只听听说话不动筷子，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于是立马起身让他们吃好喝好。

“你坐下。”凝泽态度强硬。

店家有些起疑，叶苍山立马把店家按下来道:“是这样，我们的小公子这次来是进京考功名的，你多说说，回我们公子中状元做官，也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真得给你们好好说说。”店家又给他们倒茶，“那这两位是你的。”

“姐姐姐夫。”凝泽道。

“长得还挺像，都是中龙凤的样。”店家笑道，“客官您慢慢吃，听我慢慢跟你说道。”

凝泽从身上摸出一个银角子给店家，这是他平玩的，他出来的时候往荷包里放了些。

“哎呦，多谢小公子，小公子后必定高中状元。”店家笑道。

“你快说就是。”凝泽道。

店家又叹一声，看向曲长靖和孟鸢清:“小公子不懂，这二位大总懂些吧。你们既然送小公子进京读书考功名，想来也是生意做达了，荷包充足了，才敢走这一遭的。”

“怎么，考功名还要荷包充足吗？”凝泽道，“科举不是笔墨钱就好了吗？”

“科举是笔墨钱就好了，可是考完之后呢？你不备礼送，家能重用你？给你好差事？把你晾个三年五载，然后让你做一个几两银子的苦差，你这辈子的书可就白读了！”店家对此痛心疾。

“我儿子就这样，好不容易考出点名堂，可是有什么用？没钱送礼、没钱通关系，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是只能做个教书先生，将来生了小子，也是这样。就是把书读烂了，没钱通融关系，也做不成官。就是做成了官，也是倒贴钱的苦官。”

店家越说越恼火，越伤心，看着这间饭馆:“我就指望这间饭馆能赚些银子，将来我孙子能过个好子。”

“继续说。”凝泽声音有些抖，他的手也颤抖了，怎么也掏不出银子来。

“鸢清姐姐。”凝泽放弃了，喊了孟鸢清的名字。

曲长靖没有动作，他的手被孟鸢清摁住了。

“你要什么。”曲长靖低声询问。

孟鸢清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知道这个店家再说下去，那之后肯定会生特别严重的事。

凝泽看了周围一眼，好像没愿意掏银子给店家。

“还能说什么呢？这世道就这样。”店家叹气道，“我们这些平百姓又能做什么？”

虎儿掏出银子，他就坐凝泽外，于是一下子就把银子给了店家。

“这、这……”店家装傻。

“这是我同窗。”凝泽道。

店家收下银子连忙噢噢:“公子还想听什么？”

“全部，送礼给谁？总不能谁都送吧。”凝泽道。

“还能送给谁？送给汤家啊。”店家道。

“汤家多着呢，哪个汤家。”凝泽道。

“能送给哪个汤家就送给哪个汤家。”店家道，“你以为这皇后娘家的大门是你想敲就能敲的？当然是先攀着低的，把这一个讨好了，靠着他引荐，慢慢往上，挨个送一遍礼，总能把大礼递到管事的跟前。”

“公子你刚刚说，这汤立程汤大五品的官算什么？对，搁别在京城，那五品的官都不是，可是他姓汤，那就是个宝。”

“那个封员外就是这样，不停送礼送到汤大面前，投了眼缘认了爹，从此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起来。霸占几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