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舒在众沉默的时候问王氏：”这个火盆，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王家的不明白云舒的意思，就说：”一直都在这里，冬天这么冷，没个火盆怎么睡得着？”

云舒反问道：”也就是说，从你男回家睡觉开始，火盆就一直在这里了？”

陆笠被云舒提醒了，他也看向那个火盆，沉思了一瞬，坚定的说：”王柱是因为火毒上扰明，致竭阳脱，又因他饮酒过度，所以才导致睡死在床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简而言之，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冬天在密闭的卧室里燃放火盆，旁边没照顾，炭火烧出的灰越来越厚，蒙在碳上致使产生一氧化碳，而屋内的氧气越来越少，自然会一氧化碳中毒。而王柱是醉酒之后睡觉，他即使呼吸难受，也无法清醒。

听了陆笠的说法，王家的纷纷嚷着不信，说这是陆笠的推脱之词。陆笠也不急，只说：”等明报了官，自有仵作来查明死因。”

一群纷纷扰扰的吵到天亮，可偏是正月初一，官府无办案，只来了几个值班的小衙役，把尸体、药品等带走，然后在云舒的要求下，把房内的炭盆等关键线索记录在案。

待他们从王家回到清平大街时，俱累的不行。云舒看陆笠色还算正常，只简单开解了几句，就不再多说。

吴婶娘带着几个孩子在家里等着他们，看到大家脸上的担心色，云舒就笑着说：”没事的，跟陆先生没关系。今年是大年初一，大家要开开心心的才是。”

吴婶娘听云舒这样说，也连忙活络起来。

云舒偷偷叫来大平，说：”你去找胡壮，让他找几个守到王柱家门，看看这件事出了之后，都有什么来往，有没有什么异常。”

不怪云舒多心，实在是因为丞相窦婴之前一直挑大公子的麻烦，若大公子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大事牵连到他，那就太不应该了。而且听陆笠说，卓成之前拉拢他，被他严词拒绝，若卓成小心眼记恨上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件事最好平平顺顺的过去，若有想借风起，云舒是绝对不允许的！

丹秋打来热水，云舒洗了把脸，换了身喜庆的衣服，就开始忙碌过年走动拜年的事，直到午后，才有一点时间躺下来休息。

她刚躺下没一会儿，丹秋就匆匆把她喊醒，说大平有急事找她。云舒一睁眼，皱着眉，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叫来大平一问，果真。

大平今天去找胡壮安排到王柱家门前守着，天一亮，来来往往的很多，一开始以王氏族内的为多，后来却发现了武安侯府门客的踪影！

胡壮觉得不对，差去邻里间打听了一番，愕然发现王柱竟然是田太尉田蚡在长安郊区庄子上的一个小管事！他毙的事，武安侯府已经得到了消息，派问况来了。

云舒心中暗呼糟糕，王柱有这样的背景，极容易生出事端来。

”大平，这几天让胡壮在王柱家、武安侯府和大理寺（备注：廷尉是西汉掌管刑狱的部门，在汉景帝中元六年（前144）改名大理，武帝建元四年（前137）恢复旧称，文中的时间是公元前139年，这个时候，叫做大理。）这三个地方派盯好，互相之间有什么走动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云舒匆匆吩咐完之后补充道：”你跟胡壮说，过年期间给他们的钱翻倍，别怕用的多我给不起，务必多派盯牢了！”

云舒很庆幸自己跟胡壮这群孩子有这样的易，半大的小子在城里到处走动，旁只当是玩的孩子，根本不会起疑心，哪怕是打听事，也容易很多。

而在武安侯府，田蚡刚从宫里问安出来，就有管事将王柱之事禀告给他，他不甚在意的说：”庄户上的小事，你们处理好就行了，不然我要你们做什么？”

他拂袖而走，跟在他身边的卓成听了这件事，却上了心，拉住管家仔细问起来。

侯府的管家面色尴尬的抱怨说：”这原本是件小事，可是我们查探了一番，发现牵连进去的那个陆大夫是桑弘羊的，因牵扯到桑侍中，所以不知这件事到底是仔细处理还是处理呢？”

管家见卓成若有所思，就赶紧问道：”卓先生，你是老爷跟前的红，最知道老爷的心思，你就指点我一下，这事究竟该怎么办？”

卓成的脑袋立即活络了起来，待他想定之后，说：”老爷刚升做太尉不久就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意外还好，就怕是有心恶意为之。你先派去打听桑侍中的底细，看他那边事发之后跟什么接触，又都做了些什么。”

一听到”有心恶意为之”这句话，那管事脸就白了，忙说一定仔细查清楚。

卓成又补充道：”除了桑弘羊的动静，你还要注意他身边一个叫云舒的丫的动向，别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