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雍面色不改，撩开袍子跪下来：”有我的错。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

季夫整个都在颤抖：”你还敢承认。”

”好了，”季承恩皱起眉，”你这是疯了不成，没有事却来闹孩子……现在不是好端端的……”

季夫却不肯罢休：”我只问他，我们家嫣然怎么不好，被他那样对待，你既然知道有你的错，就说一说错在哪里。”

”闹够了没有，”季承恩忽然扬声，”我都说了，两个孩子都有错，雍哥已经赔礼，你还要什么。”

”嫣然如果死了，那是一条命，”季夫眼泪再一次落下来，”你说的那么好听，不是什么错就能原谅，你想不理睬她就不管她的生死，你想求我们将从前揭过去一切都可以万事大吉，哪有这种道理，我就问你，如果嫣然死在了太原，你能不能赔命给我。”

李雍给季夫磕了，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清朗，多了几分低沉：”不能，这件事虽然错在我，但是我不能就此自戕赎罪，但是季家和嫣然有事我会舍命相护。”

”老爷，您瞧瞧，”季夫道，”他明知自己有错，却还是说些好听的来哄我们。”

李雍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辩解。

季承恩伸手拉住了季夫：”给我回去……”

”岳父，”李雍道，”岳母责怪的对……”

”别叫我岳母，”季夫声泪俱下，”你算是哪门子婿，连迎亲、拜堂都不曾，更没有尽到夫婿的责任，我不会认你这个婿。”

李雍刚进门，消息就传到了季嫣然屋子里。

”怎么样了？”季嫣然问过去。

容妈妈摇摇：”夫还没有消气，姑爷就在那里跪着，什么话也不肯说。”

这是他们早就料到的，李雍不想躲过去，也不肯和她说起这些事，她隐隐约约猜到是这个结果。

母亲满腹的委屈总要有所发放，方才不见她就是这个原因。

李雍是算准了时间才会登门。

季嫣然起身：”我去看看。”

”三爷不让您过去，”容妈妈道，”就是李家管事让婢来知会一声。”

”我知道了，”季嫣然眉眼舒展开拿起手边的医书，仿佛将所有的烦恼全都搁下，”就让他自己去处置。”

……

冉家。

冉九黎将手中的牡丹花斛，满意地点了点：”一会儿给太夫送去吧！”

太夫心好的时候就喜欢牡丹花。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这个家里能将所有事都打理妥帖的只有大小姐。

冉九黎叹气：”六爷还没起身吗？”

”没有，”管事妈妈道，”一直睡到现在，若是换在平里，三老爷大约就会发脾气，不过这次六爷领了军功，三老爷也就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

平里冉六就算不见叔父也会来找她，这次回京之后却不见影。

冉九黎端起茶来浅酌了一，或许是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季嫣然的身份，想到这里她看向窗外。

虽然晴空万里，但是她知道就要起风了。

就这样仰着望着云卷云舒何尝不是一种惬意。

可惜了李雍，这个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一力扛下来，这也就罢了，还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恐怕到了最后还要走到另一条路上去。

千古霸业，又怎么会没有牺牲呢，说到底与之间或许只有微小的差距，便是天上地下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

没有帮衬，没有筹谋，最终只能是一无所有。

”大小姐，”管事道，”季家真的会起来吗？”

冉九黎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从前季家处境不好，还在生死上挣扎，顾不得这些，现在不同了一切落定，那些没有细究的事就要好好的捋一捋。”

冉九黎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下道：”六爷来了。”

冉六走进门，一坐在椅子上。

”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脾也见长。”冉九黎微微笑着将茶端给冉六。

”姐，我们家管事为什么说李三像常宁公主？您这不是让季家心慌吗？李三和李雍九死一生走到今天，他们最危险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帮忙，林家和公主的旧又在哪里？如今是顺风顺水了，一个个可都冒了出来。”

管事妈妈听的脸色煞白，还从来没有敢这样和大小姐说话。

冉九黎定定地看着冉六：”你的意思这都是我的错？”

冉六脸上一僵不知道怎么说。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冉九黎从容，”不是一个就能改变的，如果她真的是常宁又怎么对得起李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