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也就是昨夜，服完剩余的安眠药，怀着忐忑的心，睡前，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促使她做了一个荒谬的举措——她将沉重的五斗柜推移至房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举措其实极为可笑，只是令她稍安心，但这么做到底是想抵挡住自己或抵挡住梦境？她亦不甚明了。

很快地，事实告诉她，一切准备徒劳无功，她的春梦宛如嗅闻到主的踪迹，强势回归，让她毫无抵御能力。夜晚，更为激烈的一场欢在梦境里如实上演，也许是潜意识里注了期待，致使梦境更长，欢更剧烈。男不再温柔，像是惩罚她的缺席多，他狂风骤雨式的强悍进攻令她首度感到畏惧，疼痛使她下意识就要睁开眼一窥男在身上的模样，但她的眼睛适时被一只手掌蒙住，热吻堵住了她的惊呼，无法诉诸言语，只能被动等待这场欲风过去。男带领她领略了另一种销魂滋味后，她沉沉失去意识，懵然醒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十分。

她的躯体似被车辗过般前所未有的不适，骇异的是——五斗柜回到了原先的位置！莫非她在梦境里也能卯足全力搬移家具？

”医师，您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医师原本镇定的脸上浮现解题遇上障碍的表，思考良久后说道：”你该知道，这样的梦并非罪恶，任何都可能会有幻想，你只是在梦里实现它，应该更宽容地看待这种状况。你说你记不得男是谁，就算那个对象不是你的另一半，也不须谴责自己；你给了自己太多压力，很多时候，梦境反的是自己的渴望，你不该一昧否定它。仔细想想你平常忽略了什么？渴望什么？至于身体上的真实感，不必怪，强烈的心理因素会让体承受同样的仿真感，产生了误解。至于家具，你可能半夜迷迷糊糊想到厨房喝水就把它搬回原地了，犯不着胡思想。这样吧，我们换个药试看看，千万别再擅改药量，记得下星期再来复诊，看看效果如何。”

她望着医师，那样的说法完全起不了宽慰作用。她该不该告诉对方，她刚才没有说实话，梦里与她欢的男，正是她的丈夫！但她的丈夫，长期与她分房而眠，有名无实，他们之间，无论身与心，绝不存在这般的恋恋不舍。

她站了起来，接过处方笺，感恩地欠个身，领了药，拖着步伐走出医院。

回到家，溽暑出了一身汗，上衣已然湿透。她走进浴室，先褪下长裤，准备旋开水龙洗浴，倾身的刹那，眼角余光从敞开的上衣领扫视到不明痕迹，就在胸脯肌肤上。

她心生狐疑，走回化妆镜前，打开上方照明灯，脱除上衣，靠近检查。

有个伤痕，不，不算伤痕，较像是印记，上下两道弧痕，接近晕的部位，完整地陷肌理。她打了个哆嗦，理智判断，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齿痕，出现在她胸房，不知用上多大咬劲，已呈现轻微血瘀现象。

彻底傻了眼，她动手解开内衣，继续审视。往右看，另一侧相同部位出现一元硬币大小的血瘀，甚至近腋下处也未能幸免，她再缺乏经验，也不致猜不透那是何种生理现象，那是吸吮出来的瘀痕，她早在中学时就从好友的颈项上见识过。

她僵立不动，无法置信，心跳加速狂奔，呆站一分钟，想起了什么，低朝下检视，胯下内侧肌肤浮现两个怵目惊心的紫红瘀点，以指用力擦拭，完全抹不去，鲜明存在着，绝非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