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还要说话，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门外传来一把娇柔婉转的声：”伯祖父，祖母命我来添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曹国公又是一愣，本想呵斥门外少，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看了眼裴青临，掩嘴咳了声：”进来吧。”

片刻，一个身穿轻紫罗裙，上佩着成套紫晶首饰的少款款走进来。这少最特的地方在于，她竟和熹明皇后的眉眼有三分相似，熹明皇后是天之貌，这少能和熹明皇后有相似之处，也是了不得的貌美了。

裴青临都不由多瞟了她一眼，随即眸光微沉。

少放下手里茶具，目光也落到裴青临身上，裴青临这会儿当然不可能再穿装了，她惊鸿一瞥，露出屏息惊艳之色，她怔怔瞧了会儿，又赤红了双颊，含羞低，目光却不住落在裴青临身上。

曹国公笑着介绍：”这是我四弟家的孙，名唤阿甄的，子倒也有几分伶俐，很得你外祖母喜欢，时常把她带在身边的。”

他比了个手势：”阿甄，还不快给你表兄斟茶？”

曹甄柔顺应了，捧着茶具往裴青临身边走，一颗芳心快要跳出腔子。

裴青临看向曹国公，眼底几分怜悯几分轻鄙。

世都在传熹明皇后背信弃义，舍了景仁帝而就隋帝，只有他们几个当事才知晓，当初隋帝瞧上熹明皇后的时候其实还没有使出威手段，曹国公本可以向当时的皇上直接拒绝此事，可他那时候显然认为身为王爷的景仁帝前程远不如已经是太子的隋帝，所以当即悔婚，不顾儿意愿，把儿献给了隋帝，间接导致熹明皇后凄凉惨死。

说他不儿吗？那也不是，他也曾为儿的凄惨境遇痛悔流泪，也曾想法买通宫，只为了让他们母子能过的好些，或许他对儿的，就是让她母仪天下，结果隋帝登基之后，残无德的子显露，他这才意识到害了儿，可惜痛之晚矣。

如今也是一样的境况，他多般照拂自己，全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外孙吗？怕也不见得，景仁帝一直厌恨他背信悔婚，御极之后一直在削弱曹国公手里的权柄，这时候曹国公才找到自己，因为他知道在景仁帝手里混不下去，早晚是有一死的，所以才把政治筹码压了自己身上，希望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当初就想过把孙许给裴青临，还拿药师试探过他和沈语迟的关系，不过被他直接处置了，现下瞧他和景仁帝关系和睦，又动了这等心思。要裴青临说，曹国公委实是个拎不清的，只看得见眼前小利，一辈子在别手下打打仗卖卖力当个大将倒还可以，幸亏没有再往高位走，否则脑袋绝对不保。

他心念转了几转，曹甄柔柔一福：”表兄喜欢喝什么味的古茶？我这就为表兄烹上一盏。”

裴青临有些厌烦地捏了捏眉心：”我不喜饮茶。”他转向曹国公：”我和国公正在商议正事，劳烦国公让闲杂等退下。”

曹甄小脸微僵，曹国公讪笑着让她下去了，叹一声，一语双关地道：”阿甄点茶技术极是高超，我本想让你品评一二，看她的点茶技艺和沈家大姑娘比如何。”

裴青临手指把玩这一只紫毫笔，冷淡漠然：”在我心中，无可与大娘子相较。”

曹国公不由挑了挑眉：”那你可知，你的大娘子，已经要和顾家嫡长子定亲了。”他摇了摇：”这事儿我还是前去顾家走动的时候，无意中听提起的，想必不会有误。”

要不是他听说了此事，也不会让曹甄出来争一争了。

‘啪’地一声，裴青临手里的紫毫笔瞬间折了。

裴青临和她分别近两个月，若说心里不惦念，那是绝不可能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竟是个会多愁善感的，在帝都瞧见天上的明星皓月，或者吃到什么她喜欢的美食，都不禁想她能不能再登州看到吃到。

他当时离去的时候，确实心里负气，但并不代表他没做任何准备。沈语迟身边他让周媪继续留下听用，太子那里他安排了詹事看着，其实那纵算顾星帷不来，那令丞所图也未必能得逞，可偏偏事就是赶寸了。

小顾同志也不是那才派跟家里说的，家在裴青临走之前就已经给家里传信了，提亲的消息传到的时候，裴青临还在亡命的路上呢。顾家瞒的又好，倘不是曹国公去顾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耳朵，裴青临怕是还要晚几才能知道。

曹国公和他相识这么久，至今从未见他失态，他没想到沈家对裴青临的影响如此之大，他踌躇片刻，忙劝：”也许是我听岔了，顾家未必能看上沈家，你千万不要和顾家恶，如今先把你的爵位定下来才是正事……”

裴青临沉默地把断了的狼毫笔丢在一边，色淡漠：”我先回去了，国公自便。”

曹国公还想劝他几句，见一直不搭腔，便也只得随他去了。

曹国公一颗老心忐忑不已，幸好景仁帝没有让他忐忑多久，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