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辣!”朱青接着说道。
多铎听后,木然地靠在船板上,或许被朱青说中了,一个
被打败不要紧,要紧的是被对手看透,包括有时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弱点!
“能给我一
酒吗?”良久,多铎才
咽了一下,脸色煞白地对朱青问道。
朱青看着他的伤
,再看看他的嘴唇,摇摇
轻笑一声,将酒坛子伸了过去。
多铎虽然被绑着,但是手臂还是能夹住东西,他用两手夹起酒坛子,却没有一
喝下去,而是将酒坛子侧向一边,慢慢将酒坛倒过来。
“哎?你要
嘛?”朱青问道。
“你有兄弟,我也有兄弟,你的兄弟需要送行,我的兄弟也需要送行。”多铎看了朱青一眼,嘴角一笑应道。
朱青愣了一下,并不加以阻拦。
多铎吃力地倾斜这酒坛,直到洒出了一些,这才又将酒坛夹起,往自己嘴
送去,接着便咕噜咕喝了几
。
朱青看着喝酒的多铎,不禁叹了一句,“没想到这点,咱还挺像。”
“哼!”多铎喝罢,轻笑一声,“都说青龙如何厉害,早前我多铎是不信这个邪,不过现在,我信了,我多铎纵横
原,从未败过,没想到这一败就败在你青龙的手下,而且一败涂地……”
“这叫邪不压正。”朱青应道。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们中原
总是自诩自己文化博大
。不过话说回来,英雄相惜,如果没有这一遭,或许咱们还有可能成为朋友。”多铎不由得一笑,倒是显想得美。
朱青却是摇摇
,“没有如果,自古正邪不两立。”
“那你们还跟我们大清和谈?”多铎不解道。
“那是政治,不是
!”朱青摇了摇手指,突站起身来,“好了,你这伤
也消毒了,酒也喝了,这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你就老老实实待着,等天亮时候,该来的总会来的。”朱青说着,随即转身,朝侍卫们叫唤一声,“把他的嘴堵上,一定要把他看好咯,千万不能让他自尽!”
“是!将军!”几名侍卫领命,便向前躲过多铎手中的酒坛子,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又加绑了一圈绳子,几个
围着
番看守,不让多铎有任何异常举动。
“你给他酒喝?”朱青回到甲板上的时候,黑煞冷冷问道。
朱青点点
。
“为什么?”
“因为如果不喝他可能挺不到扬州。”
“你担心他的死活?”
朱青面对黑煞,耐心且认着说道,“扬州戾气太重,如今民愤难平,多铎是最好的方式,而且,他应该接受扬州
民的审判……”
黑煞听后,这才安静下来,他之前一直不明白朱青为何不让自己杀了多铎,反而还要救他,现在他似乎明白了,有比他更想要多铎
命的
,更多更多的
!这是血债!
黑煞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理取闹,便歉疚地沉默低下
。
“不用太自责,其实你也有帮他。”朱青轻轻拍了拍黑煞的肩膀。
黑煞疑惑地抬
。
“你往他伤
上倒酒,就是帮他消毒……”朱青嘴角一笑,又拍了拍黑煞的肩膀,独自走向船尾。
此时的东方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船队再过一个湾就能回到扬州了。这一趟,他们用的时间比他们当晚追击多铎的时间几乎多了一倍。毕竟是逆风逆流,而且,船只经过一夜的战斗,难免有所
损,将士们又刚刚拼杀,驱动力自然大不如前。能在
晓时分赶到扬州,已经非常不易。
“看!扬州!我们回到了!”不知何时,船
的侍卫突然叫了一声。
所有
不禁睁开朦胧睡眼,望了过去,扬州城就在眼前!
可是,这座昔
繁华无比,熙熙攘攘的烟花圣地,此刻却显得异常冷寂和沉默。只有城中袅袅飘烟似乎在向
们诉说着一天生活的开始。
“总算还有
生活做饭。”沙老大久居水上,看到炊烟便不由得心中感慨。
“那不是炊烟,那是鞑子防火留下的痕迹……”黑煞突然冷冷应道。
船上的
听后大吃一惊。
“他说的没错,那不是炊烟,是那场大火留下来的。”朱青拿着千里眼探了探,说了一句。
“鞑子真是丧尽天良,还想毁尸灭迹!”就连未经历此战的郑成功听后都悲愤不已。
“可是,看这境地,这里刚下过雨,而且应该是一场大雨,多大的火连雨都灭不了?”沙老大不禁问道。
“这就是鞑子的罪恶之处,把好端端的一个扬州城几近毁掉!”朱青便观察着便愤慨道,他现在恨不得进去抡多铎几拳,就算捅上一刀也难解心中之恨!
他是他却不得不克制心中
感,船上的
都在看着他,城中的
也都在盼望着他们,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哄
!
“黑煞,吩咐下去,让兄弟们找个偏僻的地方把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