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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水，又把碗筷摆好，饭菜端上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沉默着吃完一顿午饭，搁下碗筷，连个盹都不打，施午就想去趟正屋。

刘氏心疼丈夫，边收碗筷边小声说着。“下午再去也无妨的，你歇会儿，爹和娘说不定，这会已经歇上了。”

“歇不歇的，都要先去见了爹娘再说。”施午绪不太好，一直憋着火，对媳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太好。他想起娘昨儿夜里的谩骂，他这媳，确实太不顶事了，忙完了外面他还得心家里，总不能再劳累娘，看着老母亲满脸的皱纹，他心里就难受。

成亲直今，大半辈子，刘氏很少听见丈夫这般对她说话，很是耐烦的样子，带着点怨气，她愣了下，手里的筷子一根根的又重新掉回了桌上，在安静的屋里，这点清脆的响声，也显得格外明显些。

柳氏看了眼婆婆，眉眼平静，没甚表，甚至有些冷淡。

“那那你去吧。”刘氏白皙的脸上，透着层薄薄的红，似是羞愧，当着儿子孙子的面，这般失态，她也觉得没脸。三两下的收拾好碗筷，急急地就出了屋，转进了后面的厨房里。

施午看了眼空空地门，似乎还能看见，媳刚刚颇有些狼狈的姿态，他心里憋得一火，烧得更旺盛了些，腾了一下站了起来。“跟我去正屋里。”

柳氏望着丈夫，带着寻问，她要不要跟过去。施旺家朝着她轻轻地摆了下手，让她回屋里呆着。

正房的堂屋里，施老在吧哒吧哒的抽着旱烟，焦氏坐在不远处，旁边的桌上搁着杯茶，冒着袅袅热气。

“爹，娘。”进了堂屋，施午整个似是放松了些，连说话都见平静了，眉眼也是舒展的。

施老看了他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点点，继续吧哒吧哒的抽着烟。他是越来越不说话了，老觉得费劲，提不起。这些个琐碎，就由着老妻来吧，过了一辈子，他主外她主内，夫妻俩默契的很。

焦氏过了会才说话，视线慢慢吞吞地移向儿子，显得有点呆。“吃过午饭没？”

“回来就吃了，吃完才过来的。”施午站着说话，没敢坐。

当爹的都没有坐，当儿子的哪能坐着，身后的四个，都老老实实的站着。

“我仰着跟你说话，累，坐着吧。”焦氏指了指屋里的空椅子。“吉明，杰乐，你们坐过来些。”

“太。”施吉明和施杰乐，挪了椅子，直接坐到了她跟前，甚是乖巧的模样。

焦氏看着他俩，细细地看了会。“在马家过得好不好？学手艺学得怎么样？你们喜不喜欢学这些？跟太说说。”

“外公外婆对我们都挺好的，还没开始学手艺，舅舅说先让我们看看。”施吉明大些，就由着他来说话，他有点紧张，不太敢看太的眼睛，双手攥紧着衣料。“太，我不想当铁匠。”

“太，我也不想当木匠。”施杰乐跟着说了句。

施午闷声闷气的添着话。“我去的时候，就见这俩孩子，被马家的小子使唤的团团转，比打杂的还不如，大点事都要喊上两句。这俩小崽子也是怂，就由着他们，把自己当畜生对待。”

爷爷说话有点刻薄，施吉明和施杰乐眼眶略略泛红。施吉明到底有些血，顶了句。“娘说，不让我们闹，说当学徒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才不是怕他们！我今天见着爹了，我说想回去，爹说让我们听娘的。”说着说着，他都有些委屈了。

“施有根你还是不是个男了！”焦氏气得胸膛起伏的厉害，狠狠的拍着桌子。“你自己受得住你媳爬你上拉屎拉尿，也就罢了，我懒得管你，你要当孬种，你别拉着我施家的孩子，跟你一样没出息，没个男样！我看着你就碍眼，你给我死远点，你要是管不住你媳，你舍不得她，你跟我说，今天我要你一句话，你给个态度，如果是，你收拾包裹滚去马家，别留在老施家脏了这边的地，施家从来就没有孬种！”

施有根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慌得不行。“，我我我我不是孬种！”

“是不是孬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看你今后是个什么样子，施有根你要对得起你的名字。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你没法顶天立地，你也不能当个窝囊废。”焦氏端起茶，有点烫，她轻轻的抿了，润了润舌。再看向施吉明施杰乐俩个曾孙时，她笑了，很和蔼可亲。“好孩子，你们俩都是咱施家的好孩子，咱们施家的男儿啊，就得有血有气，疼媳是疼，但绝不能忍受她踩你上拉屎拉尿，作为一个男，你得有尊严，得立得起来。”

施吉明大声的说了句。“太，我不是孬种！我跟马家的小子打过架，我还打赢了。”说着，他气焰一下就弱了。“就是，我娘也骂我了。”

“打得好！这才是咱们施家的种！”焦氏拍着手，中气十足的叫了声好。

施杰乐立即就兴奋了，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