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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飞鸽传书惯用的竹筒。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从中取出一张纸，或者说是一封告密信。字迹诡异难辨，但仍不妨碍他费读懂了。读罢，秦汜心下骇然。
嘉元帝端起茶杯，喝了一
清茶，淡淡道：“你说朕信这告密
，还是信朕的好儿子？”
秦汜面上仍是一派镇定：“父皇定不会信这满胡诌之言。”
嘉元帝轻笑一声，道：“那你先解释一下，何以用言语游说突厥放了太子？突厥咬死不肯放，如何会在最后一
突然松了？”他言至此，顿了顿，又接着道，“那鸽子是几前进的宫，朕起初也难以置信，也不愿冤枉了你，遂派出去查探了一番。怎么，还要狡辩吗？”
秦汜眸光闪烁，一言不发。
嘉元帝轻咳了几声，说话间已难掩疲惫，语气越发淡到了极点：“你通敌叛国与否朕尚且难下定论。可朕着实小看了你，不过九岁，就能帮着外让那个孽种活了下来。”
晋王府。
昨儿个夜里睡得迟，上三竿之时，苏虞才幽幽转醒。梳洗打扮一番后，便看见案几上的字画，她怔怔地将之摊开，果不其然正是父亲书房里的那一幅。
她转
问蝉衣：“王爷派送过来的？”
蝉衣答：“今晨王爷亲自拿过来的，您还睡着。”
苏虞顿了会儿，转而又将字画妥善收好。她静坐半晌，忽然起身往膳房去，琢磨着时辰，他也该下朝了，她去熬一碗银耳羹。
可银耳羹凉了，秦汜都未回府。
苏虞怔怔地坐着，一坐便坐到了未时，蝉衣央她去用午膳，她未搭理，派连翘去唤管家来问话。
“王爷呢？”苏虞问。
管家答：“一早便被圣召进宫了。”他言罢，又斟酌着添了句，“今儿是圣亲自上的朝，王爷未去。”
苏虞皱眉。嘉元帝亲自上朝了？这时候召秦汜进宫又是作何？
苏虞沉思半晌，道：“派进宫打听打听，便言我候着他用膳。”
蓬莱殿中，秦汜依旧跪着一言不发，嘉元帝对身旁的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总管太监会意，出了蓬莱殿，于殿门挥手召来一个小宦官，附耳对其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一个浑身是血、伤痕累累的血被押了上来，押着他的宦官一松手，那便一整个砸在地上。
血腥味弥漫殿内，嘉元帝皱眉押了茶。秦汜垂眸看着袖摆溅到的血迹，眼皮子跳了跳。
嘉元帝搁下茶杯，淡淡道：“你不愿开，便由他替你开罢。”
秦汜僵着身子转往身旁地上的血看去，呼吸一紧。
那高鼻
目，一瞧便不是中原。嘉元帝言让其替他开，秦汜却半点也不怪，他心知此一中原话流利非常。
秦汜扯了扯嘴角，当年便是此用这官话说服他将尚在襁褓的妹妹
之带回突厥。父皇当真是有本事，连此都挖了出来。
那突厥伏在地上，满嘴血沫，身上伤也是血流不止，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秦汜默了半晌，终是抬眸直视嘉元帝，眼里透着决然和无所顾忌，他面无表
地开道：“对，这密信所言不虚，当年母妃在您赐下毒酒前一夜便早产诞下一
。母妃死后，儿臣心知此婴身份一朝
露定活不过第二，便将之偷偷藏起来了。可儿臣到底年纪尚小，连自个儿的府邸都无，没那个能耐藏下去，还未被您发现，便被潜藏在京城里的突厥发现了。儿臣想，总归在京城里活不下去，还不如将之给她的生身父亲，好歹能安然活着。”
嘉元帝听及此，冷笑一声：“可不么，活得好好的，还成了突厥可汗最受宠的靖安公主。”
秦汜垂眼，恍若未闻。
嘉元帝自顾自嘲讽道：“怪道听闻那朝上宣告边关大胜，突厥送出和亲公主，你在朝上险些失了态。”
秦汜心道：突厥可汗
子乖张戾，此战突厥大败，他做出什么都不怪。可汗儿子不少，儿却只妹妹一个，虽说妹妹年纪尚小，可一听闻突厥送公主来和亲，他便慌了阵脚，后来打听到不过是突厥皇室分支的一个才册封的公主罢了，这才松了气。
嘉元帝转瞥了他一眼，道：“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秦汜抬眸道：“儿臣无错，通敌叛国的罪名儿臣担不起。突厥可汗看在靖安公主的面子上在和谈上让步放了太子，且儿臣答应他再也不见靖安公主，这便是通敌叛国了吗？儿臣自认无错，只恨当年无能护住妹妹。”
嘉元帝怒极反笑：“好个‘无错’！你便在这里跪着，跪到何时知错再起来罢！”
秦汜垂眼不言，脊背挺直。
他这模样简直刺疼嘉元帝的眼，嘉元帝费劲地平稳着呼吸。宦官端药上来，附其耳说了几句，嘉元帝淡淡道：“叫她不用等了，晋王还有话要和朕说。”宦官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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