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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着它哭是个什么道理？”

苏虞闻言，抬手摸了摸脸颊，湿润一片，这才惊觉自己竟流了泪。

苏虞怔住。

秦汜叹气，道：“你再这样，孤便要吃醋了。”

苏虞嘴一瘪，道：“他都死了，你还吃什么醋。”

秦汜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道：“就是因为他死了，偏偏还是我命他去护送你离开的，这债还不上了，才难办。”

他不过在是权衡之后选择应下卫霄的自请，他不喜卫霄，但无法否认卫霄是当时那批中武艺最强的了。

不料竟成眼下这般局势。若非是卫霄挡在了苏虞背后……那么中毒箭的便是苏虞了。

秦汜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正胡想着，忽觉肩一重。

苏虞歪着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

秦汜低看她，她却目视着前方的虚空之处。

半晌，听她轻声道：“拈酸吃醋的小儿家做派就不像王爷了。王爷且放心，我难过一阵子就好了。要我转眼便忘了这个当没发生过，也未免太凉薄了些。”

秦汜轻“嗯”了一声，抬手拢住她另一侧的肩，轻轻拍了拍。

二在屋内静坐，忽然有叩门，苏虞支起脑袋，秦汜道了声“进”。

接着便见一小厮进来传话：“刘大请王爷王妃正厅，有客来访，指明要见您两位。”

秦汜有些不耐地摆手，道：“不见！”

苏虞坐着未动也未开。

那小厮有些为难，又赶忙添了句：“似乎是带着粮来的。”

秦汜和苏虞皆是一顿。

那夜营帐中失火，最开始着火的便是粮，烧得一二净，片谷不剩。突厥打的便是烧断大梁大军后方补给的主意。

将士们吃不饱喝不足哪来的力气挥刀和敌拼命？

原打算抽调凉州库粮，却不曾想凉州已是自顾不暇。城中流民过多，秩序混，凉州刺史刘民吉遂开仓放粮，在城门施粥，眼下库中已只剩下寥寥几粒谷粒了。如今又正冬里，秋时的收成不太好，委实再无多的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