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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真实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告诉她那些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往事都将再次发生。

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苏虞。

第6章浮生若梦

嗒、嗒、嗒……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血腥气。

一只白鸽死相狰狞地挂在羽箭上，血水自心淌下，染红了羽毛。血珠子坠在石板地上，开出一朵一朵的梅花，在阒静的大明宫里落地可闻。

夜色沉沉，一颗星子也无，血色红梅在稀薄的月光映照下愈发地妖冶起来。

一宫装子拎着羽箭不紧不慢地走，身后零落了一地的梅花，长长的泥金色披帛搭在她的肘间，伴着步子轻轻浮起。

渐渐地，梅花越开越小，鸽子的血快要流尽了。

这是一只信鸽，载着主缥缈的希望，妄图飞出这方正如牢的宫。可它终究未能完成它的使命，一只羽箭当胸穿透，永远地定格了它展翅欲飞的姿势。

不知走了多久，披帛落了地，子在蓬莱殿前驻了足。

她对身后的侍摆了摆手，道：“在这儿等我罢。”

殿前的小宦官甫一瞅见她，立马谄媚地跑过来行礼，俯首帖耳道：“苏贵妃金安。”

子目不斜视，径直走进殿。

小宦官目送着她进去，目光在她手里的鸽子上打了个圈儿，又抬瞅了瞅沉沉天色，对一旁留在殿外的侍道：“蝉衣姑姑，要变天了呀。”

那侍笑得清冷：“那李公公觉得这天是变了的好，还是不变的好？”

小宦官嘿嘿地笑：“自然是变了的好。”

那厢子行至内殿，殿门总管模样的宦官对她低低道了句安。鸽子血顺着箭尖滴落在他的鞋履上，他一动不动。

子顿了顿，问：“圣就寝了么？”

总管答：“应是不曾，皇后殿下还在里服侍圣用药。”

闻言，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长的笑，随后移步进了内殿。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