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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对她点点，转身朝病房门走去。其他心知肚明，都没有跟过来。他们一路穿过医院的整个七楼，来到走廊尽的阳台上。阵阵凉爽的夜风正吹拂过清透的窗玻璃和墙缝中倔强生长的野，格林格拉斯先生靠上阳台边缘的栏杆，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他从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它。烟浓烈的气味随着灰白色的烟雾在晚风中慢慢飘，让解脱，却又令窒息。

“蕾多，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格林格拉斯先生凝视着夜幕中鳞次栉比的建筑，低声说。

“我明白。”蕾多来到他旁边，也像他一样，将双手搭在了栏杆上。“格林格拉斯，终究还是卷进来了。”

“是我把食死徒想得太过仁慈。”格林格拉斯先生用力抽了一烟，长叹一声。“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不再把任何放在眼里。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容忍我们了。食死徒是在警告，警告所有像我们这样试图自保的——保持中立是不可能的。要么加，要么战场上见。”

“恕我直言，”蕾多扭看着他，“如果想杀儆猴，格林格拉斯的确是最好的选。”

“不错。”格林格拉斯先生掸了掸烟灰，说话时是一种蕾多从未听过的苍凉语气。“在外眼里，我们一直都风平静。但这么大一个家族，每一步走得如何艰难，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我一直都在担心，这种艰难的平衡有一天会被打，但没想到会这么早、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要不是站在那一边，食死徒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我如今总算是看清楚了。”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蕾多轻声说，低盯着自己已经斑驳剥落的紫色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