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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热辣辣的太阳将他晒醒的，顾修两没有进水进饭，嘴唇上早就裂开，他舔了舔嘴唇，却更加裂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太阳就在眼前，让他的眼睛都要花了，甚至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撑不了多久了。

他开始盼望着……夜晚到来吧。

有明月、有露珠，还有那个小孩毫无章法的琴声。

想必随着朝露幻灭时死去，也不算是太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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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清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正在流逝，他蜷缩在垃圾场黑暗中喘息。

突然，一只雪白的兔子蹦到了他的怀中，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无法推开它。

一个小孩弯着腰，仔细寻找她的兔子，两个见面了。

小孩约莫十岁左右，留着齐刘海，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穿着花裙子，看上去可极了。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抱起来兔子，“哥哥，你受伤了吗？我去打12o。”

顾俢倒抽一气，黑妖的势必在医院留下了手，只要他露就会杀了他，他不能出去。

顾俢想了想，将指天剑扔给了小孩，“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类，我快死了，这把剑送给你，好好藏好。”

小孩似是呆住了，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抱着剑蹲下来，查看着他身上的血迹。

他受伤太严重了，小孩半晌，才悄声说：“你是九色鹿吗？”

“啊？”

小孩认真地说，“我们上学期学习了一篇课文，叫做《九色鹿》，九色鹿是兽，她会说话，却被追杀，你是不是也被追杀了？”

顾修：“……是吧。”

小孩将剑还给顾修，信誓旦旦地表示要照顾他，并且不让任何发现他。顾修本以为是小孩子的天真漫语，随后却发现，这小丫雷打不动地来了。

她现在跟爷爷居住在附近的大院子里，爷爷整天出去忙，只有早上跟晚上回来，她放了暑假，一个在家中，她会做简单的饭菜，便经常过来给他送吃的。她甚至打了一桶水，给他洗了澡。

可是，顾修受伤很严重，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油尽灯枯。

“哥哥，你是不是快死了？”

顾修喘气，他的伤势越来越重。兽丹已经碎，快要活不久了。

“是的吧。等我死了，你把指天剑拿走，不要让它落在坏的手中。”

阿泽咬咬嘴唇，小声说：“那怎么样才能救你？”

顾修抱着他的剑，志又渐渐模糊：“我的命，在自内丹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抱着小兔子，浑身沉浸在悲伤中。

“或者……”

他躺在地上，看着遥远的星空，“大哥曾经说，器是双面刃，可以杀，也可以救。妖甚至可以与器共存。啊，我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听大哥说的了……或许，只要以全身一半的骨血献祭，就可以让我与指天剑共存，融为一体。只不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意味着，献祭的寿命也要少一半，并且少了七六欲，并不知道会少什么……”

阿泽附在他身上才能听到他最后的叮嘱：“阿泽，等我死后，把我埋在附近的树林吧。你把剑拿走，不要落在他们手上……”

他的声音消失了，他的手指无力地垂下，阿泽抓进顾修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生机正在飞速的流逝。

远处，隐隐传来野狗的吠声。

夜色浓郁，她身边的小男孩正在飞速地走向死亡，阿修的小手紧紧攥成拳。

她低着看着顾修怀中抱着的指天剑，沉默许久，她暗暗下定了决心。

阿修拿起来指天剑，用剑刃割开了手指，手指顿时流出来娟娟的血流，然而这血迹却没有落在地上。

指天剑恍如嗜血的魔鬼，贪婪地吞噬着孩的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阿泽小声地说：“救他……”

她晕倒过去。

而顾修此刻，他处在一片温暖当中，他的灵魂似乎被牵引，从无数的景色中骤然回来。

身体痛苦，却渐渐多了一些力气。

指尖麻木，却微微蜷动。

不知何时，他睁开双眼，已然觉着再也不是濒死状态。

顾修站起身来，指天剑以比以前更为亲密的状态迎接他的新生。

一个小孩，脸色苍白，软软地躺在地上。顾修重新坐了下来，他的心底全都是懊恼……

这辈子，他都欠着她，这种恩，如何去补偿？

……

顾修第二天就可以站起来自由走动了，阿泽很高兴，邀请她去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