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火药

起这个罪过？”

孙长龄白瞎穿了一身华丽昂贵的盔甲，如同一个抱窜的过街老鼠，不仅被谋士抓住了，还一下子被质问住了。

双腿颤颤，只能满脸惊恐的问，“那该怎么办？”

“当然是下令立刻迎敌！”

朱斐被这种蠢货气得差点跳起来，揪着他后颈的衣领说，“现在是刀枪箭雨，立刻让弓箭手和盾牌手上前，刀斧兵和长枪兵后退，其余马原地待命，临阵脱逃者斩。快下令！”

说话之间，又一支箭飞过，几乎是贴着两的鬓间擦过，吓得孙长龄战战兢兢，竟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看着他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朱斐心里是又鄙视又感慨，这样糟糕的一个，居然能当上这支队伍的统帅，可见大燕已经是末余晖，强弩之末，再经不起什么指望的。

他无奈下，只能代为施行将令，然后强行拖着孙长龄高站在船舱之上，替他号施令。

当然两的周围都有两排盾牌严严实实的笼罩着，严丝合缝地垒成一个屏障保护着，确保这一波波的箭雨不会伤害到他们。

但如此反应还是慢了，已经有许多将士死的死，伤的伤，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的受伤，士气低落，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江面上的敌方又攻击了两次，然后才慢慢的退后，逐渐消失不见。

因为江面上的雾还没有散去，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况，朱斐也不敢下令贸然追击，以防误圈套，落进陷阱之中难以脱身。

大燕的两万马，几乎是被这么一次攻击就折损了上千，损失极为惨重，可谓是出师不利，一次连敌的面还没见到就吃了个大败仗。

还有几位副将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之前那个落水中的副将也没能救上来，因为盔甲太重，一但落水中又不懂水，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这次的伤亡不小，等敌退去之后，大燕的士兵们开始收拾残局，尽量下去打捞落水的同伴，实在救不上来的也值得放弃。

不过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孙长龄已经不再是刚才那样出征在即前的雄姿英，豪壮志，反而变得如同惊弓之鸟，战战兢兢。

他以为自己是赤壁之上雄姿英的周郎，却不想自己只是见识了一下战役阵仗后，彻彻底底的原形毕露。

心里恨不得立刻返回金陵，也不当这劳什子的统帅了，就算是当一辈子的纨绔子弟，总好过这样提心吊胆的。

只有谋士朱斐在想，“这些没有穿铠甲，而且不闻声令，不像是西秦的士兵。但是训练有素，绝非普通，反而像是什么江湖上的水贼盗寇，难道一伙贼想要打劫财物？”

但是又有什么样的贼，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和朝廷作对，岂非不要命了？

他摇了摇，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作罢。

大家本以为这是个“意外”，却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的夜晚，这群来路不明的敌再次出现。

毫无征兆的万箭齐，这次却不仅仅是白那般，而是涂抹着火油和捆扎着稻的箭镞，乘着风向，所到之处，直接将一艘艘船舱点燃了。

船上四处着火，这边着一处，那边又烧着了一处，大家忙着扑灭火，却还要提防敌的攻击。

这时闻听得对面有擂鼓声音，气势磅礴，听到的都觉得两耳旁“咚咚”直响，好像要被震似的。

然后自己一颗心随着鼓声而急跳动，不自禁的紧张起来，仿佛置身于金戈铁马的战场一般。

大家举目望去，看到那对面的一排排小舟竟然慢慢的飘了过来，约有十艘船左右，船和船尾依旧各坐着一个戴斗笠的，黑影映在江面上，借着月光看去分外明显，

谋士朱斐忙命放箭，向近前的敌全力攻击。

这一下生死存亡之际，大家都铆足了劲儿，开弓搭箭向小舟上的过去，虽然有落空的，但还是以中的居多。

可是说来怪，这些即便是身中数箭，依然照样坐于船，岿然不倒。

尤其是他们上戴着的斗笠遮住了容貌，身上却还扎的像是个刺猬一般，这样看来更是怪异。

双方离的距离越来越近，便有鼻子灵敏的闻到了一种含有硫磺的臭味，像是一种熟悉的臭蛋味道，而且还是那种没腌好的半成品。

他反应过来，连忙高喊，“黑火药！是火药！快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燕船上的火还未扑灭，怎么能再经得起有火药靠近，立刻被引燃，“咣咣”的炸开来。

江面上展出一蓬蓬明亮的火花，然后急剧升腾而起，响亮的炸声音声声不绝，在高大的三层船舱上，聚成一朵朵灿烂的盛大“烟花”，一片片的明亮火光几乎吞没了这片江水。

其中裹挟着的，是呼喊和哭泣，有着普通丧生火光的哀嚎，也有着身上着火之后立刻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