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嫡庶天堑

榨，好子就来了。可是如今我才现，是大错特错了。”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成了别的妾室。外面说什么“宁为英雄妾，不做庸妻”，那都是男们胡说八道骗的！你父亲对我的态度还不明显吗？他根本就不想扶正我。妻就是妻，妾就是妾，这中间隔了一条天堑鸿沟，是根本就无法跨越的！”

萧婉柔见到母亲越没了斗志，心内暗自着急，“万事无绝对，您不要这么心灰意冷……”

她想起刚才在德荣堂见到的萧易安，如同陡然看到了夜中的曙光一般。

连忙说：“那五妹妹呢？她怎么就可以打这条壁垒！她怎么就能被皇上封为永嘉郡主，赢得侯府内众的喜和赞赏！”

是啊，明明萧易安也是庶，还没有生母在侧看顾，无照应。

当初也是任欺负的，处境艰难，比郑姨娘她们的生活还要苦。

如今却是彻底翻了身，有了永嘉郡主的名号，再也无敢轻视了，与她相斗的大夫，已经命归黄泉，连带着萧玉茹和萧瑾绣都没有好下场。

萧易安简直就是这嫡庶尊卑的礼教中，最大的一个变数。

郑姨娘以手掩唇，“她……她是个例外。这金陵城里的达官贵族和王侯之家，有这么多庶出的儿家，不就只有她这一个意外吗？”

“可是这个意外就生在咱们身边，不过咫尺之距。当年您也是亲眼看到五妹妹，是如何褪去了懦弱无能的格，慢慢的转变成了如今这幅旁莫及的模样！历史总是相似的，意外还会再生的，焉知咱们不是下一个例外？”

萧婉柔眸中的色渐冷，“娘亲，既然父亲这么利用咱们，何必安心认命做他的棋子，不能坐以待毙，脆来一招釜底抽薪。”

此时郑姨娘来不及再去纠正她话语中的错处，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让父亲利用，当他的棋子，去和五妹妹争长房的管家权；二是不要任其安排，咱们主动争一条出路。”

……

萧易安回到宁阳侯府后，比在金泉寺少了许多自由。

去哪里都有看着，在院墙内仿佛只剩下仰望天空的权力，幸好这几天气甚好，湛蓝的天空充斥着各种形态的白云，还不至于太过无聊。

而檀逸之，早就卸去了侯府车夫的身份，回到了世子府，继续当他的西秦世子。

如他所言，因为准备妥当，找好易容伪装，所以离开的这段子平静无波，的确没有引起别的怀疑。

或许是今天气不错的缘故，萧易安觉得心颇好。

用玫瑰汁子净了手，想吃些今厨房送来的新鲜瓜果，晶莹剔透的葡萄一粒粒散落在银盘中，分外惹怜。

却见清漪走了进来，回禀说：“小姐，郑姨娘那边有动静。”

郑姨娘现在还未修养好身体，所以暂时没有与萧易安一同掌管侯府内的事务，仍旧在自己所住的院落中休息。

可萧易安自从回府后，便一直派紧密关注着那边的况，仔细留着她们母的一举一动。

无论对方是何想法，她都要做到知己知彼，后才能占于上风。

萧易安拈了一颗葡萄送中，“说来听听，郑姨娘有什么异常？”

清漪犹豫了下，小姐还是未出阁的，此事似乎不适合当面直接说出，于是附耳上去，将自己所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萧易安听完，目光中突然露出怀疑的色，“这种主意，居然是郑姨娘她们母想出来的？”

她以手扶额，有些无奈的说：“给自己的丈夫或父亲送，亏她们能想得出来。”

之前她接触过郑姨娘，觉得这个极为有耐心，不像是心浮气躁的，莫非这个主意是萧婉柔想出来的。

清漪不解的问：“这一招很拙劣吗？”

“这倒不是，也有几点高明之处。大夫去世之后，长房里只有郑姨娘一枝独秀，有好处，却也有坏处，所有的火力点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如果这时候又进来一个的话，那么起码能够分担走大家的一些目光和注意力。”

萧易安说着，微微笑了笑，“而且，等到大夫的丧期一过，这宁阳侯府肯定又会迎来第二位续弦的主。对方肯定是门第高贵，身份不凡，到时候郑姨娘就没有再也出的机会了。

可若是抢先一步，率先安下自己的，便占据了先机。如果这个将来能生下一儿半，郑姨娘或许会抱过来，据为己有，可能还有那么一丝被扶正成为继室的机会。”

“但是这么做，毕竟是由于伦理不和，手段说出来也不光明。况且距离大夫逝世的时间还不足一年，如果被祖母知道了，恐怕又要大雷霆。”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静观其变就是了。不必声张，也不必宣扬，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