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难道不是这样？”芳佩迷糊地看着姜媛菀：”为了您，侯爷可是罚了大小姐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从前，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大小姐说的……”

”不会有把亲戚家的孩儿看得比自家儿更重的。”芳芷见姜媛菀不欲解释，遂替她开：”况且，你仔细想一想，咱们小姐这样低调的一个，为何会屡屡与大小姐发生冲突？”

”因为侯爷十分宠咱们小姐，大小姐她心里不舒坦了。”这一回，芳佩回答得倒是十分快。

”是啊，连你都能看出来，这府里，又有几个会不知道？”芳芷幽幽地道：”侯爷这样高调地宠咱们小姐，偏偏咱们小姐在府里又毫无根基，可不是就成了别的靶子？”

芳佩目瞪呆：”这……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别看明面儿上没敢招惹咱们小姐，背地里不知多少给咱们小姐使绊子，等着看咱们小姐的笑话呢。”芳芷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按理，这话不该由我这个做婢的来说，可若是侯爷真心疼小姐，对小姐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儿上看着最重视小姐，实则处处为小姐树敌。”

”你说的，仿佛有几分道理，我从前竟完全未想到这一层。你说说，侯爷到底是疼咱们小姐呢，还是不疼咱们小姐呢？”

”我不知道，不过，兴许侯爷只是需要做出一副疼小姐的架势来。”芳芷沉默了片刻，答道。

”好了，别再为这等事而争执了。子是靠自己过出来的，不是靠别施舍出来的。”姜媛菀看着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后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锐气：”舅舅待我有几分真心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愿意在前做出处处维护我的样子来，这起码说明，我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只要他还愿意在前维护我，我就能够把子过好。哪，最怕的是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她一双温和清澈的双眸中，满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通透，虽小小年纪，却仿佛已经饱经沧桑。

芳芷一直跟在姜媛菀的身边，是知道前的，闻言，叹了气：”小姐说得很是。”

她家小姐，小小年纪便遭逢大变，也难怪子会比年长她几岁的大小姐都成熟许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依照她家小姐这般坚韧的格，无论在顺境还是在逆境中，大概都能过得不错。

芳佩原以为，这府里哪怕都看她家小姐不顺眼，至少侯爷是真心疼她家小姐的，谁知，今竟意外得知，侯爷待小姐，也不过是面子，不由悲从心来，抽噎出声：”小姐，你怎么这样命苦啊……”

姜媛菀这个正主，反倒安慰起她来：”好了，我都没哭，你怎么就哭起来了？把你的眼泪擦擦吧。我并不觉得苦，反正，这些又不能对我造成实质的伤害，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去吧，又不会少块。”

最落魄的时候，她听到的话，可比长宁侯府主子下们的闲话要难听数十倍。

下午，长宁侯唯一的嫡，府上的四小姐卫锦珊来找姜媛菀：”多谢妹妹得了好东西还想着我，特意派给我送来。母亲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也十分欢喜呢。舅舅家送了一些时兴的首饰来，母亲让我来请妹妹一起去挑选一些。这首饰虽比不得御赐的面那般贵重，却胜在样式新颖，妹妹或是自己戴着玩儿，或是赏给下，都是使得的。”

长宁侯夫单论容貌，并不及夏姨娘那般明艳，卫锦珊长相随母，也只是中上之姿，别说与五官致、模样清丽的姜媛菀比了，就是与卫锦萱比，都稍逊一筹。可卫锦珊会打扮，六分的颜，衬出七八分来，再加上耳濡目染从母亲和别贵身上学到的气度，整个看起来，却是比卫锦萱要大气不少。

姜媛菀自然知道卫锦珊和长宁侯夫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友善，可当家主母都亲自派来请了，好心好意要送她东西，她若是不去，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既如此，那就多谢夫和四表姐的好意了。”姜媛菀抿唇一笑，笑意却未尽达眼底。

待两携手而至时，其余几房的小姐们都已到了。除了姜媛菀之外，也就才受了罚，还在房中休息的大小姐卫锦萱以及随母外出访客的二小姐卫锦姝没来。

三房嫡出的三小姐卫锦仪惊讶地看着姜媛菀：”妹妹怎么来得这样迟？可是因着才刚下过雨，路上不好走？”

四房嫡出的五小姐卫锦绣道：”三姐姐，你这可就说岔了。虽说才刚下过雨，路滑不好走，也是有的，可姜表妹那儿，四姐姐是最先赶去的，且姜表妹住的地方离大伯母可比咱们还要近，如今咱们都在这儿说了好一会儿话了，姜表妹才来，按理说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