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冯清歌面无表地看着她的眼泪，心底起着寒意，果真与她记忆中的别无两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总是这般懂事模样，极得父亲母亲喜，连不常出门的祖母都很喜欢她。而她这个冯家嫡却总是软弱，又有些古怪的子，不说话，唯有对着林慈恩还能说上几句，当作亲姐妹一般，原来是养在身边的一狼，不留便被撕咬得死无全尸。

”慈恩妹妹，不是你说池塘新开了荷花，我才去的嘛。不过姐姐不会怪你的。娘亲，儿错了，不该到那儿去。也不知怎地池边上好滑，儿好像还踩到了什么东西呢。”冯清歌开了，色间是虚弱的模样，又有些惴惴不安。她明白林慈恩在冯府已经待了三年，若一朝将她的面目揭露，父亲母亲自然不会信的，只有徐徐图之。

罗氏见清歌这般，不由心疼，连连拍着她的手，安慰起来：”无妨无妨，好在歌儿福大，这以后可得当心着啊。”

林慈恩显然没有想到冯清歌会这般说，愣住不知如何是好。忽的便接到罗氏传来的疑惑的目光，忙掩住心，眼泪掉落得更凶：”是，都是慈恩的过错，姐姐应该怪罪我的。可……可是妹妹真得没有想到，姐姐是花的啊，妹妹做错了，婶母责罚慈恩吧！”说着就要往下跪，被罗氏一把扶住。

罗氏忙将林慈恩扶好，眼又亲切起来”傻孩子说得什么话，婶母知晓你们感要好，怎么会怪你，只是以后都要注意些。若是你有什么，婶母也是一样心急的。”又回身将冯清歌的锦被往上拉一拉，才站起身”歌儿，你好好歇息着，娘亲明再来瞧你。”

罗氏一走，林慈恩依然站在床边，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却发现冯清歌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林慈恩眉轻轻皱着，怎地与她想得很不一样。以冯清歌的子，这会应该拉着她感谢几句，又害怕地掉眼泪才对。如今她待在这倒无趣，连罗氏也不觉得她有什功劳了，索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冯清歌缓缓睁开眼睛，亮如星辰的眼睛透出坚定的光。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这一世她定不会再让冯府陷灭门的惨况，定要叫害了冯府，害了她和梨落的付出代价。

将养了些时，清歌已是大好。罗氏感念佛祖慈悲，欲上护国寺进香还愿。冯清歌和林慈恩自然是要陪着同去的。

冯清歌简单穿了身藕荷色扣领长裙，由巧文梳了发髻，以荷花簪点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地舒了气，如此真实，定不是梦境吧。

清歌起身，巧文忙着备上随行物品。

不过片刻，一行已在府门相遇。林慈恩穿了件雪白色长裙，发挽成高髻，用素簪固定着。这番装扮倒有几分信佛的意味。果然罗氏见了很中意，夸赞这身装扮尤其虔诚。

三同乘一架简单马车，内里也只有几个靠垫，一张小桌，置着一壶茶水及两碟糕点。巧文和林慈恩的丫秀娟随侍车外。

罗氏拿起一块芙蓉糕送到冯清歌嘴边：”清歌最喜欢的芙蓉糕”，又示意林慈恩用些糕点”慈恩，有你吃的马蹄糕。”

林慈恩笑了笑，不曾动用”婶母，慈恩早起用了膳食，又沐浴更衣过，想着去护国寺为伯父婶母和姐姐祈福，还是不便先用糕点。”

罗氏更是满意，点了点”难为你的心意，真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林家弟弟、弟妹福薄，早早去了。去了护国寺为你父亲母亲祷祝一番吧。”

林慈恩眼里恰到好处的湿润几分，又露出一抹笑，叫见了十分心疼。

冯清歌不动声色地咬了一芙蓉糕，细细地嚼下。从前最是喜欢的芙蓉糕，如今吃起来却觉得太过甜腻，一如对着眼前这，无时无刻不叫她涨腻难受。

马车在集市里行不得快，突然一阵吵闹，被迫停下。车外声吵闹，巧文似在说着什么，听不真切。

片刻，巧文揭帘进来，愤怒地回话：”夫，外面有个男子倒在咱们马车前，说是咱们撞的。

咱们马车速度并不快，他又是突然冲出来的。”

罗氏听着皱了眉：”有没有碰到家，受伤了吗？”

”夫啊，咱们没有碰上他，他这怕是要讹”。

”别吓着小姐们，不要耽搁了。要多少钱给他。”

巧文应了声，准备出去。

”慢着”一直未出声的清歌叫住巧文”让车夫把他送到官府去”。

罗氏不解地看着清歌。林慈恩更是疑惑地盯着她看。

清歌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覆面，由巧文扶下车，再转而扶出母亲。林慈恩见状，犹豫几分也跟着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