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已经在三天前飞回老家,齐嫂家在本市,今天下午估计也会回去。
“随小姐。”见她下来,齐嫂喊了一声。
随意微微颔首,便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缓缓站起一个中年男子,冲随意礼貌地笑着颔首。
随意也冲他微微颔首,正疑惑,齐嫂一边带她往餐厅的方向走,一边说:“老宅那边的管家,请厉少回去过年。”
回家过年还用请?难道他没打算回家过年?随意心
闪过疑惑,厉承晞便也从楼上走下来。
“大少爷。”管家恭敬地喊。
厉承晞皱起眉,问:“你怎么来了?”
“先生来让我问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收拾的。”管家回答。
“他是怕我不回去吧?”厉承晞却毫不客气地一语拆穿。
“您出国这几年,家里过年一直冷清,今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小姐也回来了,先生这不盼着一家团聚着了嘛。”管家赔笑。
“行了,我下午自己回去,你就不用在这杵着了。”厉承晞打断他。
“好,我这就回去跟先生说。”
管家来时其实心里挺忐忑的,大概也没想到他应的这么痛快,所以高高兴兴地就走了。
厉承晞与随意吃了早饭,拎着齐嫂帮他准备的礼物将她送回家,顺便在张桂兰那里吃了顿午饭,这才离开。
张桂兰对他印象倒还不错,只不过考虑到随乔的遭遇,对他的出身一直心里有疑虑,却因自己欠着他一条
命,说不出拆散的话,只能暂时持观望状态。
封御琦仍一直是随意与厉承晞之间不可言说的禁忌,他在这栋七十坪、甚至不足自己家一间卫生间的房子里,尽量忽略关于封御琦的东西,倒还是可以看到随意从小到大生活的痕迹。
下午他开车去了厉家老宅,随意站在阳台目送他的车子越开越远,转身时发现周身都是封御琦从前用过的东西,对于未来她还是充满迷茫。
过年应该是最热闹的一天,也总是特别能呈现一个
的孤独。
邓波儿父亲坐牢,母亲在家里发生变故时也已过世,家里只剩下她一个
,每年晚上都是和她们一起吃。随意打了电话,她说已经在路上了。
母
俩包着饺子时,她果然拎着大包小包地出现。
“你呀,前几天刚送了那么多年货,这又拿这么多东西
什么。”张桂兰埋怨地道。
“孝敬你啊。”邓波儿笑着说,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邓波儿前几天送了些过来,再加上随意隔三差五地买,厉承晞又带了那么多东西,几乎堆满了阳台。
三个
也吃不了太多,邓波儿还叫了酒店送菜,外面鞭炮声响起时,她们的饺子也已经下锅。
邓波儿厨艺总比随意好一些,她负责煮饺子,随意站在一边等着跑腿往桌上端。
“熟了没有?”随意问。
邓波儿捞了一只送到她的唇边,说:“尝尝。”
随意咬了一
,被烫的拿手在嘴边扇着凉气,还不忘夸赞说:“好吃。”
邓波儿见状把剩下的放进嘴里,本来是很喜欢的味道,却觉得一阵恶心突然从胃里泛上来,捂着嘴
呕了一声,转身就吐在了垃圾桶里。
“怎么了?”随意担心地问。
她捂着胸
,待那阵恶心感过去才摆手说:“没事,大概吃坏东西了,最近肠胃有些不好。”
“你呀,以后也少喝着酒。”随意说。
邓波儿点
。
彼时张桂兰正在外面桌上忙着倒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正疑惑,抬
便见门被从外面打开。接着随意听到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张桂兰失手打碎了碗的声音。
“妈,你没事吧?”她问着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却见门
站了个年轻的男子,他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俊毅的五官更显成熟,手边立着一只行李箱。
“你这个逆子,你还舍得回来。”张桂兰突然扑上去,冲着他的肩便是一阵抽打,下手虽狠,眼里却满满都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