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赵府的大小姐，却又不似旁家的大小姐那般在后宅柔弱娇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道的多了，便会识辨色。

同她一道来的两个丫鬟，做主的是杜鹃，好胜心强，诸事皆喜欢出，无遮拦，因此王氏才让了海棠一道来，海棠心思沉稳，行事也瞻前顾后，所以两都是商量着来。

譬如当下，赵锦诺余光瞥到两一面说话，一面看她，便知她二在商议路上稍后如何同她待事和安置之事。

赵锦诺笑了笑，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尝出这凉茶里添了些杏花的味道。

放下茶杯，赵锦诺忽觉脚踝软软的，似是有东西在蹭她。

赵锦诺愣了愣。

一路上的凉茶铺子都一样，桌子下都是挂着帘子的，赵锦诺不确定是什么，待得确定似是真有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脚下又蹭了蹭，赵锦诺俯身，纤手撩起桌下帘子的一脚，映眼帘的，果真是一只通体白毛的兔子。

赵锦诺嘴角勾了勾，美目盈盈笑笑，再俯身，想伸手去够这只白色的兔子，整个却都怔住。

这桌子底下还有个。

赵锦诺讶然，唤作旁，许是尖叫了出来，但赵锦诺惯来都是沉稳不惊慌的子，就这般同桌子下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愣住没说话。

这有双明亮清澈的眼睛，五官生得分明致，表却似孩童一般。

她不开，他亦不开。

忽得，赵锦诺余光瞥见有似是在四处寻，躲在桌下的连忙伸手在唇边，朝她做了一个”嘘”的噤声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赵锦诺莫名笑了笑。

待得寻的离开，赵锦诺又掀起桌下的帘子，轻声道，”走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语气淡淡里缀了些许笑意，桌下的呆了呆。

赵锦诺早前猜得不错，这是如孩童般心，有些痴傻，从脸上动作的夸张幅度便可猜得端倪。

早前新沂的庄子上就有位顾妈妈，家中的孩子便是如此，赵锦诺心中多了几分怜悯，温声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他显然是来寻这只兔子才钻到桌子下的。

她忽然开同他说话，他眼前一亮，清澈的眸光似是能透出水来，”它叫大白！”

他模样应得认真。

赵锦诺莞尔，修长的羽睫轻轻眨了眨，美目含韵，”那你呢？”

他咧嘴笑道，”我叫大白兔。”

赵锦诺忍俊。

‘大白兔’凑近，朝她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语气纯真，未参杂旁的意图，并不让觉得突兀和不礼貌。

赵锦诺权当赞许。

见早前的寻他的又折回，遂朝桌下的大白和大白兔道，”快走吧，又折回来了，一会儿发现你了。”

”好！”他转身要钻出桌子去，似是又想了想，想起了什么又转了回来。

赵锦诺莫名看他，”回来做什么？”

他也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方才他都自报他与大白的家门了，赵锦诺嘴角勾了勾，望着这双清澈无尘的眼睛，心中怔了怔，既而柔声道，”阿玉。”

阿玉是她的闺名，是早前宋妈妈给她取的。

只有宋妈妈会这般唤她。

‘大白兔’欢喜笑了笑，悄声道，”阿玉，我记住了。”

不待赵锦诺开，他已抱起大白，又朝她悄声道，”大白也记住了。”

言罢，朝‘大白’认真问道，”大白，是不是？”

苏锦又忍不住笑笑。

总归，他自有同‘大白’的流方式，应是得了‘大白’的赞同，便抱起了大白，朝她道了声，”阿玉再见”，就从桌子后面的帘栊跑了出去，径直钻进了前方不远处的马车不出来了。

赵锦诺低眉笑笑。

她见过顾妈妈家的痴儿，大凡自小痴傻的面部表大都僵硬，但方才那……

应是后来才傻的。

赵锦诺端起茶杯又微微抿了，想起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和致的五官，本应当是偏偏少年郎一个，倒是可惜了……

赵锦诺放下茶杯。

海棠和杜鹃正好商议完上前，海棠好问道，”小姐笑什么？”

赵锦诺顺道，”凉茶好喝。”

海棠笑了笑。

杜鹃却在一侧轻嗤，小声道，”大小姐，这种地方的凉茶都是打发路上的粗糙的，也只能解渴，说这里的凉茶好喝，回乾州是会被笑话的，更勿说后还要嫁到京中，那更不一样了。”

海棠瞪她。

她应是也知晓不应当，但是就是平里在府中习惯了，忍不住嘴快。方才海棠也说她了，大小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