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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听后，吓了一跳。

“蜀黍，我错了，我彻底知道错了。你以后不要再胡思想。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赫连清则搂着痛哭流涕的白鹭笑出了声。

“傻丫，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我这个身体，你还不清楚？让我赚钱养家，很是辛苦的。”

白鹭顿时一愣，迷蒙着双眼，不解的望向赫连清。

“蜀黍，你好久没有这么叫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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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杨祎抻着脖子问。

赫连清好笑的看他一脸八卦的模样，故意慢条斯理的抿着咖啡。

“然后，我就问白鹭累吗？跳舞累不累？当明星累不累？当记者说她演技烂、靠潜规则上位、傍大款的时候，累不累？”

杨祎挤眉。“你问这嘛？”

赫连清一声倒“嘶——”，“你到底听不听？”说着顺手将婴儿用水壶塞进杨祎手里。“给小念喝点水，太阳太大。”

杨祎忙“哦”了一声，赶紧埋下去摸壶嘴。仔仔细细的用两指掐着水壶，再顺着杨念兮的小下，用小指小心翼翼的探到他的小嘴。杨祎一点点将嘴送进孩子的中，随着宝宝嘬嘴的声音传来，墨镜下的嘴唇，弯起一道令陶醉的弧度……

曾几何时，这个毛糙的傻大个儿，也已身为父，那温柔的模样隐隐透着自己的影子。赫连清不禁为他感到高兴又颇为感慨。

而杨祎则有探过耳朵来，又问“然后呢”。

赫连清挑眉。

“然后，白鹭就很自然的摇。‘怎么会？芭蕾和演戏都是我喜欢的。多大的舞台，我都愿意去尝试。演技烂我可以再磨炼。久见心，不实报道与我何？’她就这么说，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杨祎一听，嘿嘿乐了，仿佛早已心知肚明。

“追根究底，白鹭和小兮都是根本不在乎身外事的个。若她们真就在乎那么多，早不会和我们这种在一起。偏偏我们这种就总也参不透。我怂我躲起来也就算了。你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恰恰要迎难而上，着自己顶在风尖上。最后把自己累到吐血，死到临才知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命，哪儿还能换老婆孩子的幸福。

“想当初，和小兮出门，我遮遮掩掩的总不敢拿盲杖出来探路，怕给她丢。到后来那丫就笑话我，说我算哪根葱，上又没长犄角，谁还没事专门来看我。你说说看……”

杨祎一开腔就祥林嫂似的没完，赫连清很是后悔，可看他满脸的幸福，心底也跟着融融，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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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仍旧泪眼婆娑，心疼得小脸都能拧出水来。

赫连清抱歉的捧着他的小脸，自嘲轻笑。

“白鹭，你不会笑话我瘫痪十年，仍放不下过往，总在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吧？”

白鹭摇。

“蜀黍，过去能跑会跳的你可能很好，但现在的你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最完美。”

赫连清仍旧虚弱，听着白鹭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他半躺在病床上，腰部塌陷，双腿瘫软，能感知得并不多，可却从骨子里感到暖意。

他搂着白鹭，温柔的亲吻她的额。

“傻丫。”

他有多久没这么亲昵的唤她“傻丫”了？是孩子出生前，还是更久？想到此赫连清仍是有一丝愧疚。

他捧起白鹭的小脸，邃的眸子满满的看进白鹭的眼底，又唤了一句，“傻丫。”

“我不要你做我的保姆，也不需要你长大，你只要坦然的接受比我小的事实，就像我接受自己残缺无法弥补的遗憾。当初我遇见你，坐在椅里，看着瘦瘦小小的你爬上高墙，我就只想给你一个家，想用一生来呵护。我告诉自己，无论是坐在椅里抱着你，还是躺在床上搂着你，我只愿长长久久。说起来，你足足比我小了九岁，无论活到多大年纪，无论你在外面的世界有多璀璨，在我心里都是那个让舍不得的小不点。即便，我活到一百岁，你也不过是九十岁的小丫。”

白鹭忽然又哭了，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

“蜀黍，这是你说过最动听的话。”

赫连清笑。“因为，我许你长长久久？”

白鹭懵懵地点又摇。

“因为，你说你会活到一百岁。你会陪我活到一百岁。”

……

……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陪伴是最长的告白……

后来，白鹭又趴在赫连清的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

赫连清笑得没了力气。

“你怕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