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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

“你如何知道我不会？”谢道韫的绪终于又失控了，“我的，从来只是那个热血忠君、心系黎民的桓灵宝！他是前锋也好，将军也好，马前卒也好，庶民也好，我都他！什么谢家小姐，我都可以不做。我相信那个时候的他也可以为了我放下所有。

你可以吗？你现在可以吗？你现在心中，还装着什么？你的眼中只有那个金光灿灿的冰冷的座位！你要让多少做你的垫脚石，要多少为你流血牺牲？你变得如此冷血残酷，我怎么可能嫁给这样的？”

“我没有变，我对你的心，十年一，天地可鉴。”桓玄的耐心似也到了极限，“我为了你，甚至可以不要我那未出生的孩子，你还要我怎样？变了的是你！你你们谢家胜过我。你抛弃了我，选择了你们谢家。什么为了苍生出军权，通通都是你的借！天下哪有子不英雄懦夫的？谢道韫，这都是你的借！”

谢道韫泪流满面，心如死灰。

“你怎么不说话？默认你变心了？”桓玄的眼中透出可怕的疯狂，“你变心了是吧？你喜欢上了那个王凝之？”

谢道韫绝望地看着桓玄：“简直对牛弹琴。你就当我是变心了吧。”

桓玄脸上的笑痛苦又扭曲：“我现在不要你的心了。我就要你的。从今天起，我要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说着便去抓谢道韫的手。

谢道韫的动作却更快，准地抽出了桓玄腰间的那把匕首，抵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上。

桓玄的手僵在空中。

那是她送给他的定信物。

记忆中的她巧笑嫣然：“等你打了胜仗，做了大将军，我就嫁给你。”

后来，他打的胜仗越来越多，也终于成了大将军。她却开始同他争吵，怪他好战，嗜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