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六十五章 惺惺相惜

凌晨三点，李云道被自来西湖的电话惊醒，随后便搭乘清晨的首班飞机趟上归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戚洪波死了，夜间从洗浴中心出来，胸连中三枪，枪枪致命。这位以浙北孟尝君自居的黑道巨擘，在生的终点竟会以这种方式谢幕，这是李云道万万没有想到的。

坐在回西湖的班机上，李云道思绪翻飞，而此时华山却面临着极尴尬的局面。

死了，而且还是中枪而亡，尸体是要给警方的。但是数十名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挡在戚家的灵堂前，本就是白事，灵堂里戚洪波的几位夫哭声震天，华山带着几位刑侦上的兄弟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就连平时客客气气的戚小江从刚刚到此时，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个时候，他觉得如果是李局在现场，定然能处理得极为妥当——对心的把握，少有能比得过李局。

“你们回去吧！”披麻戴孝的姑娘面无表，甚至连眼泪也没有流下一滴，原本乖巧伶俐的姑娘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原本我应该让将你们棍打出去，但看在李云道跟我父亲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们。”

华山身后的几名年轻刑警愤愤不平，想上前理论，但却被华山拦住，这位刑侦支队副支队长似乎也没有料到戚洪波会有这样的结局，心中也颇为感慨：“都是中国，谁还不明白死者为大的道理。只是五姑娘，这是枪案，上有要求，枪案是必的。把遗体给我们，至少我们可以对比子弹的弹痕，你难道不想尽快查出来，到底是谁下的手吗？”

戚小涵冷冷地看着华山：“我觉得你们现在应该去抓凶手，而不是来要我父亲的遗体。”

华山有些尴尬，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如此数落，他也觉得面上无光，只是没有尸体，法医没法开展工作，洗浴中心附近的监控只拍到了杀手的侧面，杀手明显是易容乔装过的，又戴着罩，根本无法分辨真实身份，而且以华山的专业眼光来判断，下手的一定是职业杀手，否则不可能像监控里看到的那般净利落。

华山进退两难的时候，两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快步进来，俯身在五小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五小姐面无表地点了点：“继续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给我找出来！”她的目光落在华山的身上，“六子，送客！”

既然主家下了逐客令，尸体一时半会儿也带不回去，华山只好带着手下退到戚家别墅门，却也未曾离开。

“华队，之前没听说戚家的小丫这般厉害啊，倒是一直说戚小江是个厉害物，只是对道上的事完全不感兴趣。现在看来，这小丫片子果真有几份她老子的风范！”年轻刑警小王道。

“戚小五是个童，你们可能不知道，但这个儿是戚洪波真正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在老七的书房里看书，老七跟下面谈任何事都不避讳小丫，估计是耳濡目染，所以身上自带几份气场。不着急，等李局来了再处理，小丫很信任李局。”

几个年轻顿时便八卦了起来：“华队，好多都说咱们李局两位沉鱼落雁般的夫，真的假的？好多都说自己亲眼看到了那两位，形容得像天上仙宫里的仙似的，真的假的？”

华山没好气道：“你们有力不好好想想怎么案，八卦领导的私生活，小心李局给你们穿小鞋！”

几个年轻嘻嘻哈哈：“不会的，咱们李局是有胸襟有气度的大物，哪会在这种小事上跟咱们小字辈的斤斤计较？而且，咱们刑侦是李局的近卫军，动谁也不可能动咱们啊！”

华山瞪了年轻一眼：“不要说话！”华山心中微微叹气，李局长究竟有几位红颜知已，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他见过如同仙宫朱蕊般的蔡桃夭，见过气质独一无二的阮钰，也见过那位在全球拥有亿万丝的齐，他一点都不觉得怪，优秀的男本就是稀缺资源，身边本就应该群莺环绕，这个社会本就是顶尖的那些掌握着近九成的资源，这种资源也不例外。

几个在门的大石狮旁坐了半个晚上，也见到不少道上的前来吊唁，也有不少浙北地界上的知名商，但是平里跟戚洪波觥筹错的官员却一个都没有露面。

李云道应该是出现在戚家别墅前的第一个也许也是唯一的一个。

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天色沉，望着密布在别墅上空的乌云，李云道微微叹了气。自己来过这栋别墅几次，每一次对那个亦邪亦道义的老七都会有全新的认识，也许换一个时空，自己跟这样的可能会成为忘年之吧。

他踏戚家时，无数目光都投了过来，有道上的知名大枭，有成名的商，站在最前方的，正是云里科技的创始云骐。戚家无一例外地跪在灵前，戚洪波的遗体显然已经被专业士收拾过了，看上去很安详。

李云道默默走到灵前，对着照片鞠躬三次。等他抬与那照片上的对视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嗖地冲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