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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李云道将华山喊了过来，华山这段时间正在全力追查康与之的案子，但是能跟的线索要么被他们自己否定了，跟到一半就断掉了，他真为这件事
疼不已，听到李云道召唤，顿时又一脸牙疼的表
，以至于一进办公室就主动认错：“儿，我们一定会抓紧寻找新的线索，不过得再多给我一点时间。”等抬看到李云道的表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凝重时，这才松了
气，也意识到李云道要跟自己聊的也许并不是
案的事。
“老华，市局前些年是不是特招进来过一个姓章的北大研究生？什么况？”
华山心里一松，还好不是谈案子，但听李云道提起姓章的北大研究生，先是一愣，而后苦笑：“是有这么个
，叫章徐鹤，北京大学公共关系学的研究生。那年老朱力主面向全国十大高校招聘一批高素质的储备材，咱们西湖市局也算是个香饽饽，报名的有近上千号，也有打招呼想进来的，不过那年老朱卡得很严，不是十大名校的，谁打招呼都不买账。后来经过笔试、面试和体能测试，筛掉了近九成，再把剩下的分到各个部门见习考察，章徐鹤当时就分在我们刑侦支队，而且还是我亲自带的。”
李云道立刻就皱起了眉：“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李云道可以喊得出整个刑侦支队所有的名字，部门警员他连家属名字也能叫得出来，但印象中并没有章徐鹤这么一号的存在。
华山苦笑：“小伙子很
，脑袋瓜聪明，不愧是中国一流大学的高材生，更难得的是商很高，一到我们刑侦一大队，就跟兄弟们融成了一片，在案过程中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而且小伙子很勤奋，天天第一个到办公室，有时候就睡在办公室，跟咱们刑侦的气质很搭。”
李云道的眉皱得更
了：“后来呢？”
华山叹了气道：“后来有一次办一件杀案，案子很复杂，杀的是西湖本地一个著名企业家的亲侄子，而死者是当时东城区副区长的外甥
，算是官商结合的利益婚姻。嫌疑在婚后一直跟前友勾勾搭搭，被妻子发现后不仅没有收敛，相反越来越嚣张，有一次带回家，被老婆堵在了家门，弄得很狼狈。狗男一直怀恨在心，在一天晚上约了方去白沙湖谈判，明说是谈判，但实际上是有预谋的谋杀。”
李云道一愣：“你说是当时震惊全国的白沙湖杀妻沉尸案？”
华山点：“对，就是白沙湖杀妻沉尸案。当时小章已经能够独立办案了，这也是他转正后经手的第一桩案子。其实案
很清晰，只是尸体是在一个月后才发现的，很多证据都已经被嫌疑销毁了，加上男方的家庭背景，所以当时定罪存在一定的难度。对于这件案子，上面很关心，但有一个格外关心。”
“谁？”
“娄大鹏。”
李云道恍然：“因为富商的原因，娄大鹏给章徐鹤施加了压力？”
华山摇苦笑：“要只是施加了压力也就罢了，他不知道从哪儿找个一个大肚子的疯，到市局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小章的，说小章提上裤子就不认。小章的品我们都是清楚的，但那段时间老朱跟厅长一起出国考察了，家里是娄大鹏说了算，他利用老朱不在的空隙，直接给小章摁了个私生活糜烂的罪责，把调离了刑侦支队。所以，娄大鹏被双规的时候，我们一大队的是最高兴的，那晚大伙儿都没有加班，一起去请小章吃了一顿饭。”
李云道皱眉问道：“那呢？现在在哪儿？”
华山长叹了气：“在警犬支队。”
“当训导员？”
“当什么训导员啊，训狗也
不上他啊！警犬支队的支队长陶德庆是娄大鹏的，小章一开始被发配到那边的办公室，后来找了个借就调去负责打扫狗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