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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云道是极为不利的。
李云道微微思索片刻后道：“门智雷是卧底的事
，还有多少
知悉？”
高焱想了想道：“卧底是我亲手安排的，当年的老局长是见证，不过老家前年已经脑溢血去世了。”
“老朱也不知道这件事？”李云道皱眉。
高焱苦笑：“朱局来市局当一把手的时候，汤林阳在背后使了力。此前我怀疑汤力也参与贩毒，所以不敢贸然提及门智雷的身份，所以……”
“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你、我以及门智雷本知晓，对吗？”
高焱点
：“你是第四个知道这件事的。”
离春节只剩下两天，西湖市大街上的不少铺子都关了门，到了夜晚，寒风乍起，卷起枯叶，愈发显得萧索。
登云路路
原本到了这个时候，会支起数十个红房子，吆喝声和炒菜声不绝于耳，今天却只有孤零零一间红帐篷，客也稀稀拉拉，大排档的老板兼厨师炒完了几个菜，便缩在红帐篷里的火炉旁取暖。
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却只剩下一个穿着皮衣的男子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面前的四道炒菜，都是放足了辣子，酒却不是浙北常见的黄酒，而是在川地一带常见的剑南春。桌上放着一个空瓶，手中拿着一个半瓶，皮衣男子喝完一瓶半剑南春，面不改色。
红房子的布帘被掀开，一
寒意袭
帐篷内，随后探进一个桃花眼的青年，看了角落里的皮衣男子一眼，而后便径直走了过去。窝在一旁看电视的大排档老板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双手
袖，津津有味地看着屏幕里正在播的综艺节目，屏幕上男男
抱成一团，嘻嘻哈哈好不开心。
青年自顾自地取了碗筷，用开心烫了烫，走到皮衣男子对面坐了下面，尝了一酸辣
杂，顿时辣得直呵气，举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太辣了，来酒呗？”
皮衣男子左手执瓶，也不说话，只缓缓倒酒，右手从腰后抽出一个长长的布袋，轻轻放在桌上，布袋露出篆书“盘龙”二字，正是他擅长使的盘龙双节棍。
桃花眼青年仰一就喝了半杯剑南春，又将杯子递了过来，皮衣男子皱了皱眉，终于开：“这酒，很贵的。”
桃花眼青年微微一笑：“很贵？”
“嗯，很贵。”
“贵得过忠诚二字？”桃花眼的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握着剑春南酒瓶的手微微用力，用背青筋突起，而后却是提起酒瓶，又斟上一满杯。
桃花眼的青年也是左手执杯，稳如泰山，虽是满杯，却不曾看到有一滴酒落下。
他一脸微笑，望着对面男子的双目：“酒品见品，你品不错。”说完，他又仰喝完了一整杯酒，一气呵气，毫不拖泥带水。
皮衣男子哼了哼：“
殄天物。”
桃花眼的青年再将杯子递来的时候，他怎么也不肯斟酒，自己继续刚刚一酒一菜的动作。
“老板，再来瓶剑南春。”青年冲正看电视的老板唤道。
“等会儿，看完这段了！”正陷捧腹大笑状态的老板也没回。
桃花眼的青年撇了撇嘴：“还真都他娘的经病！”
皮衣男子看了他一眼道：“时间会把正常
成经病，把经病成疯子，把疯子成死。”
青年咂咂嘴，道：“经有了病，可以治嘛，治好了，还是正常，一旦变成疯子，就很难洗脱疯子的名。”
皮衣男子道：“疯子不见得不好，正常也不见得就能好到哪里去。”
青年点道：“这话倒是有道理。”
皮衣男子喝了酒，面无表：“你以为你是正常，可其实你只是个疯子。”
青年笑道：“我是正常里的疯子，疯子里的正常，这样说，或许更贴切些。”
皮衣男子发出一声笑声，又不像是笑声，道：“嗯，正常是不会从江宁长江二桥上跳下去的。”
青年笑了起来：“看来，你认得我。”
皮衣男子道：“如果连李局长都不认得，在西湖还怎么混黑道？”
青年笑道：“看来我真的很出名。”
皮衣男子道：“怕出名猪怕壮。猪肥了，就离死不远了。出名了，嗯，或许比猪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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