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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是否会染上脏污。

“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她柔声问道。

她知道山是听得懂话的。

山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抽噎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手脚并用，试图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惜青之川一句都听不懂，也看不出来它的动作暗含着什么意思。

“它说它想报恩——确切的说，是南山的山一族想要报恩。”在场唯一听得懂山语言的书翁翻译了起来，“因为大您把它们从魔窟里救了出来。”

书翁常年云游四方，接触过的妖怪一只手数三遍大概都不止，多少能听懂些异族的语言。大天狗对于这种本事艳羡不已，不由得惊叹道:“书翁可真厉害啊。”

书翁笑了笑，谦虚道:“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如此谦卑的态度也让大天狗羡慕得很。

山用力点，表示书翁说的一点没错。

山会来报恩，这倒是青之川没有想到的。释放所有被囚禁山，她觉得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凡任何有良知的都会这么做。她想要推辞山的好意，但它却一定要报答恩，否则不会离开。

青之川原想向山随便要些什么简单易得的报酬打发一下，书翁却在她开之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记有预算的纸递给了她。

其中工费用一项被他用朱笔圈了出来。

显然，书翁的意思是让山找妖怪来帮忙，这样工费就可以大幅度降低了。

“这样好吗？感觉像是在占别的小便宜……”

脸皮素来很薄的青之川陷犹豫。

“这是合合理的要求。”顿了顿，书翁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这样大就不用向别借钱了。”

书翁这话一下就戳中了矛盾中心，瞬间就说服了她。不过倒戈太快会显得她立场有些太不坚定，青之川故作纠结状犹豫了一会儿，勉强点同意了。

不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