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老奸巨猾，早就想到对策来应付了

“……”惊吓得又一个趔趄绊到门槛险些摔跤。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抵达博物馆的时候，法医已经对新尸体做出初步的判断：“应该是个成年男子。残留的皮肤可见灰暗，皮枯贴骨，肚腹低陷。根本不是刚死的，更像是尸在这场大火中被焚。”

旋即，法医指出消防员现尸体的位置。博物馆库房的一个储物间里，而且有棺材。

…………

北月孟义已经被叫到临时审讯室里，方海乔走进去时，他从椅子里站起身。略略颔致意之后，主动询问：“方警官，刚刚你们的警员同事告诉我，又有一具新尸体？请问是在哪儿现的？”

她勾了勾唇：“馆长何必明知故问？最熟悉博物馆的不是你么？哪儿有尸体，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他眉是皱着的：“方警官，您这样的态度是不对的吧？”确实不对，她自己当然知道。

“态度不对是么？”瞥着他，她落座，同时手掌猛地重重一拍桌面。“为什么会有一具陈年尸体藏在你们博物馆里的库房里？说！那是什么被你们谋害并且藏尸？”

“陈年尸体？库房？”他的眉皱更紧，不疾不徐，马上便问：“方警官，是否是在库房储物间的一棺材里现的？”

她刚刚是故意组织那样的语言想吓吓他诈他的，却并没有得到效果。方海乔挑眉，继续诈：“馆长果然是最清楚的，这不是不打自招？”

北月孟义摇了摇：“方警官，我不知道法医的鉴定能做到哪一种程度。但你们现的那具尸体，并非馆内有谋害藏尸，那也是其中一样文物，是一副尸啊。”

“还想骗我！”她站起身，又是拿着笔录本重重怕桌面，双眸锐利，居高临下。“你给我们的馆藏清单里，可没有尸这一样！”

他满面复杂之色，犹豫两三秒后，站起身。双手作揖向她礼貌地行了个礼，随后轻叹：“事到如今，我全都认了。博物馆失火之后，消防员帮忙抢救文物，我就心生戚戚，觉得可能瞒不住了。提供清单的时候，也考虑了很久。因为没有备份上去，我这一整天心里都不好受，呐，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忏悔完，他抬，这才告知：“方警官，这副尸是我去年在外地做考察时，在一个僻壤的村子里挖到的。您大概多少有所了解，尸是比较难得的，尤其我当时现，它保存得特别完整。”

“因为非常清楚，一旦将其上报，我很可能没有机会再接触它了。我考古几十年，品鉴过数多文物，却还从未仔细研究过尸。此次机会难得，心中着实不舍，私心之下，就暂时私留了。无法展出，所以和其余未得展出的文物一并藏于库中。”

“不知道它被大火烧成什么样？恳请方警官让我看一看吧。”他的脸上挂出珍惜之物遭到损伤的心痛表：“私藏尸一事，我之后会承担法律责任的。方警官也别让法医将它当作一般的尸体继续坏它，它需要被保护起来。或许还有微渺的机会修复，将来能在其他的博物馆里展出，供给大家赏鉴。”

方海乔未马上做回应，眯着眼，手里攥着笔，将笔摁得咔咔响。

…………

季微凉接到电话的时候，刚送走族里派来教她祭祖大典规矩的。方海乔转述完大致况后，冷冷一哼：“现在确实暂时分辨不了他供的真伪。但他这种况，私藏尸的罪名就算判下来，也根本重不到哪里去。”

“以我当警察的多年直觉，和近年来对北月孟义在内的你们家的调查和了解，这次极有可能是他为了掩盖事实而做出的两害相权取其轻。”

她着实意外，这把火竟还烧出一具古怪的尸。这种平生嫌少接触的字眼，令她半晌消化不过来未能吭声。

方海乔小有猜测：“喂，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亏你还是家主咧，啧啧，真该请你到现场来瞧一瞧。怎么说都是你们家的博物馆里找出来的东西。”

“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家主成天在家里悠闲自在。麻烦全丢给北月孟义一个在外八面玲珑地解决，你真该把家主之位让给他。”

微凉听言颇具意味儿：“我本还确实真心想让贤……”

不都是北月漓他们强行塞给她的，马上她回到正题上来：“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理？”

方海乔生气得很：“这个老油条太狡猾了。这副尸如果真是文物，那我们的法医确实不能随便碰。现在只能等文物研究员鉴定，这估计还得去他所说的什么僻壤山村求证。”

“一堆的程序一堆的事儿，等结果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连个都没有！它最好真是普通的尸文物！”

在微凉这里，她也不隐藏她先前碍于警察的身份无法表达的真实绪。她安静片刻，稍有斟酌：“如果你的直觉是对的，北月孟义确实撒了谎。那照你的意思，这具尸极有可能是有杀藏尸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