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芳魂消

“这就是我们灵道修士的修行法门。”青龙似乎颇有些感叹：“不论文武儒法、方仙妖鬼，只要能够提升自己的灵蜕变，就可以成为天。”

青龙絮絮叨叨跟荀易说话，荀易和文判等商议下一步行动。

“文判，运鸟给你，你和武判去诛杀蜚兽。那边还有一位朋友在远处选择时机。到时候应该可以帮忙。”

“那公子你？”

“我想办法帮县城整治瘟疫，和后面的接。”荀易道：“毕竟世的事，你们这些灵不便掺和。”

文判点，拿出一枚丹丸递给荀易：“城里面疫气横行，公子虽然有城隍力护体但也难保侵蚀。这枚丹药是昔年小从某位同道手中赢得，可帮公子抵消疫气。”

商量好，荀易带马经义和大白离开土地庙，前往县城府衙。

一路上，看着土城萧条气象，荀易心中恻然。

“一路上怎么看不到？”马经义抱着兔子，面带疑惑之色。心中打鼓，这恐怕就是邪灵殿做的好事。没想到居然这么狠。

“我虽然从小在江湖打滚，但也没这心思一气屠杀满城士。”想到自家背后那位儒雅的文襄君，根本看不出其能够下这种毒手。“我们不是仅仅传播信仰吗？为什么一定要下这种狠手？”一个仅仅贩卖邪笔的边缘士，在此刻对自己信仰的灵产生质疑。

“出了这事，肯定是进行隔离。现在应该看不到什么外出，就算是有，恐怕也只能是……”荀易目光一顿，看到不远处小巷里的一只手。

然后目光跳开，再不肯往那边看。

马经义上前几步，发现那是一具浑身青紫的尸骸。打了个哆嗦，紧跟荀易脚步。

苗县土城地界不大，荀易一路上见到许多尸骸。

当做没看到一样跨过去，突然在前往看到一个爬行佝偻的老妪。老妪匍匐在地，嘴唇裂，伸着手抓向不远处的一片碎瓦片。瓦片里浅浅积着一点发黄的泥水。

荀易脚步加快，上前抱住老妪，将自己腰间的水壶打开，小心翼翼帮她喂水。

“老家，您没事吧？”

老妪似乎许久没有喝水，刚刚喝到水，呛了两下，才逐渐缓过劲来。荀易抱着老，能感觉到老体内勉强维系的一缕生机。

那正是荀易施展枯木逢春的效果。

老妪似乎恢复了一些，浑浊的眼睛看着荀易：“外地？这时候你来这么什么？”

“救的。”

老妪身子抖了抖，讥讽道：“连本城的都已经放弃我们，还有救么？听句劝……这里不是你们这些踏足的地方，趁着还没传染，赶紧走。”说着，伸手推荀易，似乎想要他赶紧离去。

荀易摇，固执不肯走，反而一个劲询问苗县现在的况。

“县令把还没被传染的那些带到东城，并且派兵封锁，将其他染病的舍弃。等着我们自生自灭。”

荀易脸一沉，但他明白县令的打算。粮食、清水，依照苗县的储备很难供应。晴隆城救援不及时，未免疫扩大，进行封锁是最正常不过的举动。没有直接下手将这些染病的打死，已经是县令心肠没冷到底。

“少爷！”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柳子明带着队伍匆匆赶来。

见荀易抱着一个散发臭气的老妪，柳子明皱了下眉，上前赶紧把荀易拉走：“少爷，小心传染。”

“我不怕，对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荀易找东西给老妪垫上，想要将她一并带走。

“一进城，就去府衙见了县令。”柳子明说：“城里面的活都在东城那边，我们把药材、粮食卸在那边。见少爷不在，我带几个过来看看。少爷在南城嘛？”

“我在这边看看，对了，刘振英他们家呢？”

“这……”柳子明沉默，没有说话。

“刘振英？小刘他们家？”那个老妪声音虚弱无力：“你们是来找他家的？”

“老家知道？”荀易大喜，赶忙询问。

“别找了，小刘两子早在几天前就死了。而且被下令火化，尸骨都找不到。”老妪回忆几天前的况：“后来绮子那丫回来，见我们这些染病的父老乡亲被抛下，还曾经跟一些能动的，将我们这些染病的都安置在南城。不过……”

就看如今老妪没照顾也能猜出来，绮子的况恐怕不妙。

“那她现在何处？”

“往西走，拐弯之后有个医馆，两天前她还跟张大夫一起想办法熬药生火，但现在……”

两天没来了，况还用说么？

荀易一听，拉着柳子明飞奔过去。

找到那个医馆，只见院子里倒着一具尸，旁边还有两个打翻的药罐。黑褐色的药汁渗泥土，但看着现在还没。时间上来说不超过两个时辰。

晚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