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只身过江

三军临江立寨，朱棣召集诸将议取京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八一中＞文 ＜≤≤．≤８＜1≦z≦≦．众有的说燕军兵锋盛极京师唾手可得，不如径直打过江去。有的说可潜派使者过江明与朱允炆议和，再寻机会攻京城。

正是众说纷纭争论之际，忽听一宣佛号盖过诸嘈杂，却是道衍肃然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且听贫僧一言。眼下官军水师战船千艘统列南岸，京畿还有南廷锐不下二十万。倒是我燕军将士长驱千里，虽携胜威却也师老兵疲。何况诸公麾下北卒不擅水战，事到临务须得有万全之策，以免落得功归一篑！”

众听了这话心知有理，念及长江天堑京师城高池，有的忖想智取敌之策，更有不少已忧心忡忡起来。

柳少阳见诸无策默然不语，忽地想起当年在洪泽湖畔的昔年旧事，长身而起脱道：“当年柳某在两淮之时，曾生擒过一名金姓的水师都督。此贪生怕死见利忘义实乃小，但眼下要过江城唯得小不可。只是不知此眼下身居何职，是否能为我燕师所用！”朱棣听闻这话，忙令飞鸽传讯过江查探。

翌京师细作消息传回，说长江南岸官军水师眼下由兵部右侍郎陈值监战，麾下正副数员水师都督确有一姓金。朱棣得报大喜，复召集众将升帐议事。

柳少阳听闻这金都督仍任水师旧职，越众而出请命道：“小弟昔年曾与这金都督打过道知此秉，愿独自过江赚他反出南廷。只是这等贪利卖主的小须留不得，我三军将士一旦过江，便要立斩此方可收服心！”

朱棣点了点，片刻眉宇微蹙又摇了摇，担忧道：“贤弟之勇冠绝天下，但仅只身一难保不有差池。倘若遭了这小的暗算有所损伤，孤王纵然追悔自也迟了。不如且使伶俐之携金银珠宝，前去与这金都督相商，纵然有变也无大碍！”

柳少阳见朱棣挂念自己安危，心不由一暖。但他此时已然隐隐另有打算，当下只说无碍复请命前往。

朱棣见他心意已决，忖度再三只好也允了。旋即取出陈汉宝藏所余珍，选了名贵珠宝古器与柳少阳带上，临行之际亲送江边。

柳少阳扮作南军兵卒别了朱棣众，弄小舟趁夜往南军水寨驶去。其时数十里江面风平静月明星稀，只有两岸水6营寨不时传出的号角钲鼓之声，才隐隐透出肃杀之气。

舟行徐徐渐至南军水寨数里开外，柳少阳眼觑对面哨船将近，默转遁法心诀将脚下小艇朝后蹬出，整个往前倏忽窜出，真气充盈身轻如叶。只把江水溅出哗哗轻响，竟踏水而行如履平地。

这般影飞掠乎其技，数百丈之遥转眼即过。哨卡楼船上的南军巡卒虽众，却无一觉察有异。柳少阳一真气提起不歇，但只瞬息功夫，已悄然身在南廷水军阵前的一艘大船之上。

他此时身着明军服饰，行走船上倒也不甚碍眼。举目四眺但见四处灯火摇曳纷纷，南军高矮船舰倚岸排开，小船星罗在前大船皆以木板相连，各船的明军步伐涣散身形惫懒，一眼瞧去浑无斗志。

柳少阳缘船往南行去，正撞上名百夫长领率军卒巡检。那百夫长瞧柳少阳独自一又不类寻常兵卒，心起疑喝问道：“兀这汉子，你是哪个营的？报上今夜军中令罢！”

柳少阳夤夜来时，燕军细作已将南廷水寨当夜令飞鸽传出。当下胡诌了营垒名号，从容将这令报上。

那百夫长听了，将信将疑还欲再问，柳少阳已踏上半步把枚银锭塞此手中，含笑道：“劳烦大哥带路，我家将军差小的有要紧军务前来，须得去见金都督禀明！”

那百夫长不意手中摸到银两，掂了掂分量着实不轻，立时满面堆笑道：“要寻金都督么却也好说，只是眼下那位老爷都督怕是早已歇息，没心思理会什么劳什子军务。我只能带你到得地，何时能见便不知了！”柳少阳道：“那是自然，大哥只将兄弟引到地便是！”

当下那百夫长从前引路柳少阳在后，沿木板上下转过几条楼船。这百夫长徐步舷边蓦而驻足，伸手朝邻船一指，漫声道：“呶，那便是金都督的座船了！某家职位低微无权过去，地方我已带到咱们这便告辞吧！”

柳少阳当下虚言谢过，瞅那百夫长带走得远了，觑准方位轻纵而过，正落在船舱边上无所在。

他闪身转至前舱，却见舱门外守着六名水军兵卒。旋即不等众军卒盘问，两臂环出弹指如电，那六名健卒只觉眼前一花轻哼几声，尽数要被封瘫软在地。

柳少阳推开舱门内，只见里面灯烛掩映锦饰雕缕甚是奢华，耳中听闻有男欢笑之声。随即举步转过玄关，眼瞅里舱有名男子左右搂着两名娼，正自卧榻调笑酣饮。

那男子听闻脚步之声，举目来望着慌，紧忙把身畔娼推开，颤声道：“你是何……怎敢擅闯本都督的寝舱？”

柳少阳眼见这衣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