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探晓暗情

第四百二十章 探晓暗

往来巡查的侍卫浑未觉察间，柳少阳已隐在了箭楼飞檐之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运起“心籁融玄功”的玄术心法，几与檐瓦木融为一体。再探出首往下瞧时，整个燕王府别院正处下方，有无动静尽收眼底。

转眼暮色四合月明风清，耳畔已能传来王府内侍从戌牌的打更之声。柳少阳仍是伏在箭楼檐上，只把目光朝垣墙之内往复窥觇，面色凝重似在等候何，又似乎委实不愿瞧见。

待到月上柳梢夜色渐，忽而有道黑影自别院西墙跃出。只见这快步赶至宫城脚下，足下疾蹬朝墙面连踩而上。攀至数丈处左手在砖缘借力，身形一翻已身在城上，轻功之术倒也高妙。

此而后丝毫不耽，自城上朝下一跃，晃眼功夫已出王府去了。柳少阳身在高处瞅得真切，旋即晃身翩然亦下了城楼，也不赶上只远远蹑此身后。

这时他二前后，相距十丈远近。柳少阳打眼觑过清楚瞧见，此戴斗笠着袭黑色披风，奔走间姿势古怪始终不见右臂。一时心好似压了千钧巨石，只觉窒得喘不过气来。又仿佛周身肝肠绞作一处，浑身也跟着麻痛起来。

这般恍恍惚惚跟出三四里地，只见那黑衣来到城南一处大宅之外，把院门间隙轻拍数下。片刻宅扉启处闪出名皂袍汉子，将这黑衣引了进去。

柳少阳蹑在后面不想给发觉，攀在墙边一株合抱三丈高矮的古柏之上。打眼朝院里觑过，但见里面前后两进六七间房庑，大多黑阒想来无，独有居中的正堂里面，点着灯火有影晃动。

当下他身形轻展好似落叶，飘然七五丈远落在那屋顶上，浑无半点声响。而后运转玄功凝纳气，心开天籁暗听屋内动静。

此时屋里几正搭话，想是那来的黑衣客压着嗓音道：“眼下燕王府的众高手四处探寻几位踪迹，此间早晚待不得了。我家主命我前来传话，还盼诸位早离去！”

这厢话音落罢，另有个嗓音粗浑之声应道：“照理说洒家也不想闷在这里，非但没有乐子酒也吃不痛快。只是张大昨失手受了重伤，眼下启程还要押着一防他逃了，多有不便恐为察觉，还需调养几方可回京师复命。”

柳少阳身在屋上听得真切，暗忖：“张安那伙朝廷鹰犬果然匿在此间，这应声的浑听着像是那五欲和尚，他们要押送的想来便是世子了！”

那黑衣客闻言，沉声道：“你们心里的那些个盘算，无非就是还指望那反目燕王，相助朝廷平息燕。这自古父子因利成仇的固然不少，可那跛儿的脑袋倒还灵光。他眼下就是世子早晚登位，绝不会急着想当什么燕王。我劝诸位不如斩除根断绝后患，一心一意和我家主合作。莫要一时打错了主意，终究落得满盘皆输。”

他这话道罢，屋内半晌寂然无声。蓦而有清咳一声，却是那张安的声音说道：“阁下误会了，本官既然与你家主诚合作，便绝无背信毁约之意。只是离去之时张某负了皇命，只好回去请圣上发落。眼下锦衣卫在北平的兄弟尽数折了，我这身边只剩下两，加上本官伤重元气未复，再带着那想走实在不易！”

那黑衣听了这话语气稍缓，依旧压着嗓音道：“张大未有2心那是最好！如今燕地各处戒严盘查甚紧，我家主生恐路上出什么岔子，便用王府的车驾送诸公南归。明卯牌中官黄大亲来接几位出城，张大今夜可得准备停当，莫要误了时辰！”

张安笑道：“难得你家主想得周全，这次既为朝廷立功又除了心腹之患，张某可真要给他道喜了！”

那黑衣客低声道：“也祝张大官运亨通，转眼便要做得锦衣卫的指挥使了。那时万夫之上掌生死，飞黄腾达妙不可言。只是眼下事到临还得小心谨慎，在下这便告辞复命去了！”紧接着屋门响动，那黑衣客已到了屋外。旋即离去也不走院门，翻身一纵越墙而出。

柳少阳暗里跟在他身后，眼见这黑衣客朝燕王府回转，心有千言万语再也按捺不住。当下笃定主意提气欺近身去，探手朝那肩拍过。

不料那黑衣客行走夜路甚是警觉，已听到身后隐有声响，腿足发力身形冲天而起，竟是玄宗齐云一脉的轻功“仙踩鹤”，晃身跃在巷庑之上欲走。

柳少阳眼瞅这腾跃身法师出同门，自己再也熟悉不过，怔了怔窜身赶将上去。那也不回听风辨位，反手激出数道银芒，柳少阳觑了真气护体袖袍倏卷，余光已瞥见这暗器乃是数枚蚊须针，俱钉在了自己的袍服之上。

这般前后奔出数十丈，柳少阳施展遁术后发先至，形随意转骤虚空，倏而已拦在那身前数丈处。

那黑衣客奔行难逃料走不脱，索驻足冷笑数声，将上斗笠猛地卸下一掷，寒声道：“事已至此终归瞒你不过，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要杀要剐随你便罢！”

柳少阳朝着那的面庞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