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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素质极佳，也多亏杨大夫医术高明，总算把从垂死边缘抢救了回来。

而那个送他过来的年轻反倒因为身有旧疾，扛不住这样连续在北风中徒步半个多时辰的运动强度，接诊江承的时候他看起来也没什么，转个身功夫直接倒在椅子上不省事，杨宪连忙叫测了体温才发现此持续低烧。

江承听得心里颇为感动又十分惭愧，暗暗想待这番过去，一定把顾声当佛爷供起来，万万不能再委屈着一点了。

杨宪又提到他现在待的地方就是他自家开的小诊所，他学医是家学，父辈开始学西医，他也跟着学，后来才又上的医学院。顾声当时体力不支，只刚刚到了临淮常县路，是被一帮父老乡亲发现，连忙叫过来帮忙才救起来的。

据他介绍，当时正赶上他们一帮青年学生在常县组织哲学讨论会，号召们接触新文艺、新主张，同时走街串巷，民间，对不了解、不熟悉这些新式理论的民群众进行普及教育，争取得到更多的支持……

江承轻蔑地看了这个瘦猴似的年轻一眼，说：“你不是学医的吗？掺和这个吗？”

“那不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杨宪停了慷慨陈词的手势，皱眉道。

“哦，”江承讽刺他，“‘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语出顾炎武，这会儿你怎么不说这是旧思想了？”

“嘿？你这，”杨宪跳起来，“这句话已经改了嘛！你得适应时代啊！”

江承嗤笑一声，还想再逗逗这年轻，就听门外有轻咳了一声，杨宪转去看，顾声靠在门框上，向他抬了下下：“……你跟他说这些吗？李妈着急找你呢，赶紧去。”

杨宪刚一听还想辩驳，听到后半句连忙从凳子上爬起来，问了地方就跑了出去。

顾声在杨宪刚才坐的凳子上坐下来，从床拿了个苹果开始削。

他现在常给自己削个苹果，往往分给江承半个，把江承感动得涕泪横流。如果这样的福泽能持续的话，江承不得手臂再断个十天半个月的。然后江承又为自己暂时的残疾感到痛心疾首，感让顾声伺候他简直不可饶恕，非得赶紧好起来不可。

江承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