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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但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就导致你很难真正去设身处地，想一想小事
。可是你要知道，天底下那么多
，一件件小事累积起来，一百座穗山加起来，都没它高。试问，如果到
来，风雨骤至，我们才发现那座儒家一代代先贤为天下苍生倾力打造、用来遮风避雨的房子，瞧着很大，很稳固，其实却是一座空中阁楼，说倒就倒了，到时候住在里边的老百姓怎么办？退一步说，我们儒家文脉坚韧，真可以
而后立，建造一座新的、更大的、更牢固的茅屋，可当你被倒塌屋舍压死的那么多老百姓，那么多的流离失所，那么多的生苦难，怎么算？难道要靠佛家学问来安稳自己？反正我做不到。”
金甲摇道：“别问我。”
老秀才跺了跺脚，举目远望，“每个读书，走到了高位上，就该好好想一想良心是何物了。”
老秀才喃喃道：“仓廪足而知礼节，这么好的话，你们怎么就不听呢？难道就这么年复一年，被道祖那个老家伙再笑话我们儒家一万年吗？”
金甲旁听过那两次三教辩论，关于老秀才的这番话，其实一桩惊世骇俗的争辩，他虽然算是老秀才的朋友，都觉得如何都吵不赢，可最后仍是给老秀才说服了其余两教的佛子道子。那场包罗万象的辩论中，又有过一场关于“大道废，有仁义”的争论，白玉京某位道子以此与老秀才论道，实在是惊险万分，结果老秀才不但吵赢了那位惊才绝艳的道子，顺带着连一旁暂时观战的佛子，都给说服了。
老秀才吵赢之后，浩然天下所有道门，已经固有的藏书，都要以朱笔亲自抹掉道祖所撰文章的其中一句话！并且此后只要是浩然天下的版刻道书，都要删掉这句话以及相关篇章。
那句话，就是“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
之首。”
三教之争，可不是三个天才，坐在坛高位上，动动嘴皮子而已，对于三座天下的整个间，影响之大，无比
远，并且戚戚相关。
金甲察觉到身边这个老秀才极其罕见的失落，便有些恻隐之心，找了个相对轻松的话题，“齐静春真没有后手？陈平安可是他帮你挑选的闭关弟子。”
老秀才摇摇，“
手帮助小平安开此局，就落了下乘，齐静春不会这么做的，那等于一开始就输给了崔瀺。”
金甲摇摇，无奈道：“心如此拖泥带水，才有了你们的修道。为何齐静春还要自寻烦恼。”
老秀才突然笑了，晃动双袖，负手而立，“所以你们这些祇，永远不知道为何间明明如此泥泞不堪，又偏偏如此风景壮阔，只要一抬，就能够看到，也许绝大多数也就是看一眼而已，低继续做事，可终究会让一小撮心往之，坐而论道，起而行之！”
老秀才猛然间抬起手臂，高高指向天幕，“我俯瞰间，我善待间！”
沉默片刻。
金甲说道：“你嘴里的那位……老子，应该听不到你这番豪言壮语。”
老秀才懊恼跺脚，气呼呼道：“白瞎了我这份慷慨激昂的饱满绪！”
————
池水城那范氏高楼，已是去楼空。
这座池水城最为巍峨的阁楼，本是范氏引以为傲的观景楼，客登门，此处必然是首选。
只是如今范氏不但将这座楼圈禁起来，任何都不得踏足，竟然还有些闭门谢客的意思，门可罗雀，门外街上，再无车水马龙的盛况。
范彦今天就站在楼下，作为范氏真正的主，如果是以前，既然是他亲自颁布的禁令，当然可以不守规矩，登自家楼欣赏湖景，算什么。
但是范彦不敢。
这个骗过了几乎所有书简湖的池水城“傻子少城主”，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就像心镜上边，被用刀子刻画得七八糟，这会儿一想到那把刀子，尤其是手持刻刀的那个，他就心肝直疼，想一想那那刀，范彦就会真的疼欲裂。
在崔东山离开池水城的那一天。
当时书简湖还尚未下了那场初雪，结果范彦就迎来了差点被活活冻死的一场生大雪，即便是现在，范彦都觉得寒意刺骨。
那天，崔东山把他范彦喊了过去。
在这之前，范彦在顶楼被自己爹娘扇了几十个响亮耳光，离开后，在范氏密室，范彦就让亲生父母，当着自己的面，互相扇耳光，两扇得满嘴流血，鼻青脸肿，而不敢有丝毫怨言。
然后没过几天，范彦就去“觐见”了那个白衣少年。
两一起凭栏赏景。
崔东山一个蹦跳，飘落坐在栏杆上，开始说起了让范彦当时就心惊胆战的“肺腑之言”，只是范彦哪敢让那闭嘴，只能听着。
崔东山说道：“无知是一种很舒服、很幸福的状态。当一个走得再高一些，自以为是，就更美妙了。因为对于幸运和不幸的缘由，都不懂，受着便是。熬得过去，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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