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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司揉着眼睛下楼，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谈话声，却是一个未曾听过的嘶哑声。

“你不接我的电话，我能不着急吗？”

颜司好笑，大概又是他的某个追求者吧，他的滥连他都折服。

程衍一的声音比以往要更漫不经心，“你还真是，就不怕这屋子里有她的耳目吗？”

“你不会让她留耳目在你身边的。”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即便不看他的表，颜司也知道他不愉了。

一天内接连两次在楼梯上窥听到别的谈话，真是怕折寿。颜司悄悄后退，打算先回房，却在听到某个字眼时顿在原处。

“一，我感觉，你是在耍我。”

“我怎么耍你了？”他笑着问。

“我不敢奢望什么，你留我们母子一命就好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这极为讽刺。

“好了，我有空会过去看你们两的，先把报告做了吧，把报告拿给她看她才放心，到时候你想什么不行。”程衍一放软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耐。

不傻，“程衍一，我知道你耐着子哄我是为什么，你还是忌惮你母亲，忌惮他的那些部下，忌惮我手里的东西，我说过了，我不想站到你的对立面去，你如果不想和我再有牵连，或者说你要是根本没过我的话，麻烦你说清楚了，我们再谈利益，虽然说不至于做朋友，但是伙伴还是能做的。”

程衍一沉默了，显然是在思考。

“在考虑可行？”那凄然一笑，“你果然没有过我。”

“何沐！”程衍一发现被试探之后显然怒了。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这个很有心计的不是吗，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容易搞定我？如果不是因为你，你父亲一死，我可能早就被你们母子弄死了吧。”抬，“是吗？还是说你母亲早就已经让你处理我了，只是你碍于我们的关系，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