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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一顿的冲动，“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快跟语宁道歉。”

宁东旭把目光放在电视上，冷冷道：“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不要因为年纪小就可以说话。宁语宁，姐姐给你煮饭吃，你就那么报答她吗？”

宁语宁越发愧疚难安，用小手捧起宋的脸，真诚地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说话。你原谅我，好吗？”

她杏核一样又圆又大的眼睛哭得红通通的，眼角的泪水还没，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宋微微笑，打着手语。

宋莞尔在一旁翻译着：“姐姐，我妈妈说，没关系，她没怪你。她问你的脸还疼吗？”

宁语宁觉得脸疼，倒不是宁东旭打的。她一双小肥腿踩了风火地跑上楼，没多久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把一只芭比娃娃送给了宋莞尔。

孩子们的糟糕绪就像金鱼的记忆那般转瞬即逝，闹得再不愉快，也不过一时半刻的事。宋莞尔不释手地抚摸着芭比娃娃色的公主裙，开心极了：“谢谢你，姐姐。”

“nonono，”宁语宁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小大似的拿腔作调地说：“你不能叫老身姐姐，这样会了辈分。你爸爸都叫老身小姑妈，所以你要叫老身我——小、姑、、。”

不久前，宁语宁看了部古装仙侠剧。里面的主法术高强，在众小仙面前自称“老身”。宁语宁觉得特牛，特拉风，逮了个机会，倚“老”卖老。

那别提有多得意了。

宋和宋莞尔都噗嗤笑了出来。

宁东旭看宁语宁挺上道的，难得对她笑了下：“不错，小姑妈，你终于聪明一回了。”

宁语宁邀请宋莞尔去她房间给芭比娃娃换装。宋莞尔欣然应许。

两个小孩手牵着手上楼了。

客厅突然安静下来。

气氛太过尴尬，宋拿着电遥控，换了一台。电视上正播放那部外星和大明星相的韩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