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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拿下，满脸血污，衣领处隐隐露出一截纱布。

“将军。”在各处迎战的校尉官都朝她聚拢，白惊蛰扫了一眼，没差，不由暗自松了气。

担心镇北军待会儿会卷土重来，白惊蛰抓紧时间重新部署防御，每个领了命都退下。

“彦青，我们先回趟将军府。”白惊蛰对刚刚一直站在后面的彦青道，说完转身就往前走，走出几步，却没听到他跟来的声音，不由回，却在看清的一瞬，瞳孔陡然放大。

彦青捂住流血不止的腹部，脸上惨白，却还冲白惊蛰微微一笑，“蓁蓁，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鲜血出来，就要下倒。

“彦青！”白惊蛰大惊，冲过去一把扶住他。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那像断线珠子往地上滴的血，白惊蛰只觉得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连彦青她都扶不住，抱着他直往地上坐。

白惊蛰脸色惨白地地伸手想要捂住他的伤，可是却怎么都捂不住，温热的血很快就漫过她的指缝直往下淌。

“彦青。你撑住。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云桑。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她有些呆滞，眼睛一刻不敢从彦青身上移开，歇斯底里喊：“来！快来！”

“将军！”

“马上去找付云桑过来！”

“是！”

怀里的突然吐血不止，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白惊蛰浑身颤抖，手忙脚地帮他擦去嘴角的血污，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彦青。云桑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有事。”视线突然模糊。

彦青咳嗽一声，血止不住往外涌，脸上到处是血污，见她哭，强忍着将血生生咽了回去，抬手抚上白惊蛰的脸。

白惊蛰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浑身抖个不停，“……彦青。”

彦青看着她，艰难地勾出一抹笑，低喃一句，“抱歉，我……我可能……没办法继续陪你了……咳咳！”

咳出来的全是血。

白惊蛰惊慌失措地抱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