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合兵溃李傕

，只有撤退了吗？”郭汜叹息道。

“启禀主公，贾诩大在长安用计斩杀了了叛将伍习和段煨，命来向二位将军报捷，知二位将军在这里进退不得，特让来迎接二位将军暂回长安，以图东山再起！”一个轻骑兵飞马前来向李傕郭汜报告西京喜事。

“哦，真的吗？”李傕大喜着看向郭汜，“这是今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嗯，撤军回长安！”郭汜也面现喜色道。

谁也没有注意这个轻骑兵嘴角诡异的笑容。

此时亲征臧洪的袁绍正一脸晴不定地看着臧洪拒绝陈琳招降的回书：

“隔阔相思，发于寤寐。幸相去步武之间耳，而以趣舍异规，不得相见，其为怆悢，可为心哉！前不遗，比辱雅贶，述叙祸福，公私切至。所以不即奉答者，既学薄才钝，不足塞诘；亦以吾子携负侧室，息肩主，家在东州，仆为仇敌。以是事，虽披中，堕肝胆，犹身疏有罪，言甘见怪，方首尾不救，何能恤？且以子之才，穷该典籍，岂将暗于大道，不达余趣哉！然犹复云云者，仆以是知足下之言，信不由衷，将以救祸也。必欲算计长短，辩谘是非，是非之论，言满天下，陈之更不明，不言无所损。又言伤告绝之义，非吾所忍行也，是以捐弃纸笔，一无所答。亦冀遥忖其心，知其计定，不复渝变也。重获来命，援引古今，纷纭六纸，虽欲不言，焉得已哉！

仆也，本因行役，寇窃大州，恩分厚，宁乐今自还接刃！每登城勒兵，望主之旗鼓，感故友之周旋，抚弦搦矢，不觉流涕之覆面也。何者？自以辅佐主，无以为悔。主相接，过绝等伦。当受任之初，自谓究竟大事，共尊王室。岂悟天子不悦，本州见侵，郡将遘牖里之厄，陈留克创兵之谋，谋计栖迟，丧忠孝之名，杖策携背，亏友之分。揆此二者，与其不得已，丧忠孝之名与亏友之道，轻重殊涂，亲疏异画，故便收泪告绝。若使主少垂故，住者侧席，去者克己，不汲汲于离友，信刑戮以自辅，则仆抗季札之志，不为今之战矣。何以效之？昔张景明亲登坛喢血，奉辞奔走，卒使韩牧让印，主得地；然后但以拜章朝主，赐爵获传之故，旋时之间，不蒙观过之贷，而受夷灭之祸；吕奉先讨卓来奔，请兵不获，告去何罪？复见斫刺，滨于死亡。刘子琪奉使逾时，辞不获命，畏威怀亲，以诈求归，可谓有志忠孝，无损霸道者也；然辄僵毙麾下，不蒙亏除。仆虽不敏，又素不能原始见终，睹微知著，窃度主之心，岂谓三子宜死，罚当刑中哉？实且欲一统山东，增兵讨雠，惧战士狐疑，无以沮劝，故抑废王命以崇承制，慕义者蒙荣，待放者被戮，此乃主之利，非游士之原也。故仆鉴戒前，困穷死战。仆虽下愚，亦尝闻君子之言矣。此实非吾心也。乃主招焉。凡吾所以背弃国民，用命此城者，正以君子之违，不适敌国故也。是以获罪主，见攻逾时，而足下更引此义以为吾规，无乃辞同趋异，非君子所为休戚者哉！

吾闻之也，义不背亲，忠不违君，故东宗本州以为亲援，中扶郡将以安社稷，一举二得以徼忠孝，何以为非？而足下欲吾轻本家，均君主。主之於我也，年为吾兄，分为笃友，道乖告去，以安君亲，可谓顺矣。若子之言，则包胥宜致命於伍员，不当号哭於秦庭矣。苟区区於攘患，不知言乖乎道理矣。足下或者见城围不解，救兵未至，感婚姻之义，惟平生之好，以屈节而苟生，胜守义而倾覆也。昔晏婴不降志於白刃，南史不曲笔以求生，故身著图象，名垂后世，况仆据金城之固，驱士民之力，散三年之畜，以为一年之资，匡困补乏，以悦天下，何图筑室反耕哉！但惧秋风扬尘，伯珪马首南向，张杨、飞燕，膂力作难，北鄙将告倒县之急，肱奏乞归之诚耳。主当鉴我曹辈，反旌退师，治兵邺垣，何宜久辱盛怒，威於吾城下哉？足下讥吾恃黑山以为救，独不念黄巾之合从邪！加飞燕之属悉以受王命矣。昔高祖取彭越于钜野，光武创基兆于绿林，卒能龙飞中兴，以成帝业，苟可辅主兴化，夫何嫌哉！况仆亲奉玺书，与之从事。

行矣孔璋！足下徼利於境外，臧洪授命於君亲；吾子讬身於盟主，臧洪策名於长安。子谓余身死而名灭，仆亦笑子生死而无闻焉，悲哉！本同而末离，努力努力，夫复何言！”

“哼，想借我袁绍扬名天下，让我袁绍也因此遗臭万年，是吗？子源，你好毒辣的计策啊！可惜，这封信不会有第三个看到了！”袁绍着脸，将这封信扔进了面前的火盆里，看着它化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