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番外篇：张文远决杀何无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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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的来历要上溯到上古时期，“地在两谷之间，故曰并州。”大禹治水，划分九州，并州本属古冀州之分，舜帝以为冀州南北相隔太远，分置并州，但上天却似乎并不眷顾这个苦寒之地，百姓厉害困苦，饱经战，收成可怜，可是苛捐杂税却益繁重。

雁门并州九郡之一，也是一处险峻雄关，“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宁武关、偏关、至黄河边。

马邑是雁门郡内一座小城，却也是整个并州境内遭受外族侵掠最频繁的城池，三百多年前，朝廷曾密谋在此设下伏兵，打算引诱匈主力，可是最终走漏风声，歼灭匈的希望也成了泡影。

边关的风总是凛冽的，即使是在阳春三月的时节里，吹在脸上也是生疼，那风中似乎永远都带着寒意，寒意中裹挟着血腥的气味，血腥中掺杂着瘆的狞笑，那是匈、鲜卑、乌丸的骑兵屠杀附近百姓时凝固在风中散不去的笑。

这一，马邑来了一支商队，为首的两是一对父子，中年面貌雄毅，其子也是生得英气，明眼一看便知道他二非等闲之辈，他们在城中安置好商队，便来到客栈里，要了些酒菜，却仔细听着客栈里其他客的谈话。

“听说了吗？聂家那小子向何无庸下了战书，约定今午时在后山一战呢！”

“聂辽？他疯了？何无庸什么物？也是他能惹得起的？”

“说是何无庸最近又祸害了几个姑娘，其中有一个就是聂辽的相好，两以前就有过摩擦，这次只怕是要旧账新仇一起算了！”

“管他那么多，咱们就等着中午看好戏吧，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谁来给聂辽收尸啊！”

青年听罢这些，凑近中年道：“义父，似乎我们赶上了一场热闹！”

中年沉下脸，训斥道：“这次到鲜卑去，是有要事，化装成商队就是为了不引注目，收敛些你的急子，少给为父惹祸事！”

“可是义父，听那些说来，那个聂辽大概不是何无庸的对手，孩儿若不出手帮衬一把，只怕平白会损了一个好儿郎！”青年面上闪过不忿，心中暗暗起了担忧。

中年瞪了青年一眼，再不去理会他，只顾着自己斟酒吃。

而此时马邑城外聂家村的树林里，一名面色凝重的少年手持一柄青龙钩镰刀跪立在一个小土包前：“兰，是我聂辽无能，让你被那个混蛋糟蹋，官府更是和这个恶霸勾结，将你诬陷成，反教真凶逍遥法外，我的心已经死了，可我不能看那个害死你的何无庸再这样猖狂，今我会去和他决一死战，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我还是会去，赢了，就可以为你报仇，输了，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一阵风起，叫聂辽的少年转身决绝离开。

午时到，聂辽到了后山约定的决斗地点，附近十余丈外，围满了看客，官府也知晓了此事，却不知何故，没有派来制止。

聂辽无视那些看客，他一步步缓缓走上高台，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白衣公子吸引，他手里摇着折扇，背对着杀气凛凛的聂辽，心却似乎很是怡然自得，半点不像是要片刻后开始生死决斗的。

显然，他便是何无庸。

“来了！”何无庸转过身来，收起手中折扇，面如冠玉，相貌极美，不知底细的一定不会把他和恶霸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聂辽不说话，略显稚的面庞上，是一副必欲置眼前于死地的表，他反手一提手中青龙钩镰刀，指向何无庸。

“聂辽，一个而已，你若跟了我，随时让你左拥右抱，做何必这么看不开，你就算杀了我又能怎样？你的兰还能活过来吗？”何无庸脸上漾起笑意，语气也是不疾不徐。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聂辽提着刀，索飞奔起来，到得何无庸身前，蓦地出手，直取对方下盘。

“哼！”何无庸面色微变，身形随之跃起，宛如行云流水，手腕一抖，折扇倏然打开，扇尖居然不是美的山水画，而是泛滥着寒光的短匕！

“呵呵，那倒未必，且静观其变！”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围观众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乞丐半卧在一株树上，眯着眼看着场中身形跃动的聂辽和何无庸，嘿嘿笑。

说是老乞丐并不过分，他胡子拉渣，衣衫褴褛，左眼瞎，右腿瘸，疯疯癫癫，那株大树高四五丈，不知他是如何上去的。

“这个叫花子又在胡言语了，大家不要理会！”

老乞丐却继续笑道：“不信我的话？打个赌如何？就赌这两个，谁会死！”

众纷纷嘲笑，倒也真有几个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