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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蘅忙还礼道：“铁兄，有话请说，切莫如此多礼。”
铁思抬起
，满面悲愤之色，道：“薛阁主，说实话，说谢将军是杀害大
的凶手，我是心存疑虑的。我只希望薛阁主能找出真凶，替含冤而死的大还一个公道。”
“铁兄，我自当尽力，但现在最大的困难就在于御史大已经下葬，无法再验明他中的究竟是何毒药。”
“我正是为了这个而来，先前在县衙耳目众多。”铁思从袖中取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灰布，递给薛忱。
“三司只验定大是中毒而死，但具体中的何种毒药却验不出来。大
殓前一夜，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恰好发现当初我去扶大时，袖子上沾了他嘴角的血迹，我便将这个保存了下来。现在只盼薛医能验出大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找到真凶！”
薛忱一喜，接过布块，道：“有这个就好办了！”
薛蘅在笺纸上详细注明了五的身形、武功套路，并说明其中一断了条胳膊，可能还有脸上中了吕青的金针。她将笺纸
给了见到暗号后来访的黑衣。
一场秘密的、拉网式的搜索，在冰雪皑皑的北地十府悄然展开。
雪，仍在一片一片地飘落。
这数十年来罕见的大雪将尘世间的一切都湮没在它的洁白之下，无论雕栏玉砌，还是瓮牖桑枢，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
雪花落满了
庙的的屋顶，也落满了薛蘅的肩。
她已经连续五个晚上守在这里了。庙门前散落一地的泥菩萨残骸，已被积雪覆没得只看见一点点隐约的形状。庙内却可以清楚地看出当时的打斗有多么的复杂地看着她，她眼眸中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渐渐地把他的心冻成了冰山。
二就这样对望着、僵持着，听着彼此不平静的呼吸声。
如此寂静的雪夜，仿似能听到窗外雪花飞舞的声音，一片片，扑到窗棂上，落在屋檐上。
薛忱忽想起那一年的冬天，孤山的雪下得很大，许多简易的房屋都被大雪压垮了，可薛蘅还执意住在简陋的竹庐里。他便对她说，在冬季的夜晚每隔一个时辰喝上一杯暖暖的酒，能活血通络、利于腿痹。于是她便整夜呆在他住的风庐，生了红泥小火炉，火炉上“突突”冒着热气的是玉蚁酒，炉火将她的脸，映出了几分平
见不到的生动。
他夜夜都在玉蚁酒的酒香中带着微笑睡，然后又在某个时候醒来，悄悄地为伏在桌上的她盖上毛毡。
那样的雪夜，那个守在火炉边为他暖酒的，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似乎以后只能永存于他的回忆之中了……
薛忱心中酸苦，大叫道：“哑叔！哑叔！”
薛蘅看着哑叔将薛忱抱离房间，恍恍惚惚地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梦中骑士的手越来越近了，可她仍无法握到他的指尖。
有什么东西啄痛了她的脸，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是大白和小黑。它们看着她，眼中满是忧愁，似不明白她为何要睡在冰冷的地上。
薛蘅慢慢地伸出手，抚上大白的顶，轻声道：“你等急了吗？”
大白温顺地闭上双眼，将在她掌心轻柔地蹭着。
她的眼睛逐渐湿润，忽听到旁边房间传出薛忱的大叫声，“三妹！”叫声。
薛蘅心尖一抖，挣扎着爬起来，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吞下
中那抹淡淡的腥甜。
“三妹，验出来了！”薛忱听到她的脚步声，并不回，盯着桌子上一小撮朱红色的小颗粒看，急促道：“根本就不是什么提前服下的毒药，而是即化的剧毒！”
“什么？！”薛蘅奔到他身边。
“你看——”薛忱翻开一本已经发黄的医书，指着其中一页念道：“龙鳞
，仅在雪岭之巅生长，濒临灭绝。叶呈鳞状，贴地生长，茎紫色，节略膨大，含剧毒，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