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夫人

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同时在心里说道，也能继续保有现在的勃勃野心。

他向后退了两步，他身边的如今只有克瑞玛尔殿下仍然平静地坐在一颗倾倒的枯萎树上，但达诺斯根本不去看他们，他只盯着黑发的龙裔，那双黑色的眼睛映照着篝火，就像是金色的眼睛，长发也被火光渲染上一层浓郁的血色，在这个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纯正的龙裔，而不是有着一半该被憎恶与厌弃的血脉。

达诺斯先是脱下了皮甲，然后是腰带与腰带上的武器与次元袋，紧身衣，靴子和长裤。他站立在火光里，周身没有一丝遮掩与束缚，术士微微露出了吃惊的色，他不认为龙刺的代统领会因为小小的压力而疯癫，那么他这是要做什么呢？他瞥了一眼克瑞玛尔，然后突然了悟到他们接下来会看到什么赤红色的，犹如即将熄灭的炭火般的鳞片从达诺斯的皮肤下犹如涟漪般地翻卷出来，他微微向前倾身，脊背拱起，围观的们听到了皮撕裂的声音，从他的肩胛骨位置，伸出了一对小尖，鲜血从小尖的根部留下，小尖飞速地变大，紧束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像是一柄伞，而在它终于打开之后，术士地吸了气那是一双膜翼，然后，毫不意外地，他看到了一根满是棘刺的尾从达诺斯的脊椎末端伸出，它在空中灵巧地转动着，就像是要为自己的主寻找泄怒的目标。

“看来，”巫妖温和地说：“你的血脉要比你表现出来的要纯净得多。”

当一个认为达诺斯只是有着微薄的红龙血脉的盗贼时，他不会像是警惕一个强大的敌那样警惕他，但等到达诺斯愿意显露出他的特殊之处的时候，相信会有很多感到懊悔与骇异，只不过那个时候无论要做什么都已经太晚了达诺斯如此谨慎地保存着这个秘密当然不是为了给一个惊喜的，也许，他一直就在守候着，满怀期待，搜索着任何一个因为最轻微的懈怠而产生的弱点或是缝隙。可惜的是，他等到的是黑发龙裔的致命一击，龙刺的代统领如今根本不可能杀死克瑞玛尔，不，别说是克瑞玛尔，他未必能够让那些龙牙骑士与仅存的一个术士彻底沉默。他们不会不清楚自己得到了怎样的一个秘密，以及为了让这个秘密得以继续成为秘密会，达诺斯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看来除了向这位殿下献上忠诚之外别无他法了呢，达诺斯想道，同时发现自己的心绪没那么糟糕，这位主或许正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并且抱有着许多天真的期许，但他确实有凯尔门凯尔丝爬回到龙蛋里，再长上几百年也未必能够拥有的智慧和力量，而且极其宽容与慷慨，至少之前达诺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从这个贫瘠单调的任务中获得如此之大的收益。

“我可以知道一下吗？”达诺斯忍不住问道：“殿下，您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觉察出我的意图的呢？”要知道，为了出其不意的那一击，他即便数次濒临重伤或是受到死亡的威胁，也没有显示出自己有着超越们认知的实力。

从一开始，巫妖在心里说，他也许并不熟悉达诺斯，但他对奥斯塔尔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个龙裔最喜欢的就是玩弄各种谋诡计，即便他只是为了们所不知道的原因留在了格瑞纳达，抑是到了别的地方，他也不可能将一个笨拙的家伙放在代统领的位置上年轻的红龙士，也许还有达诺斯，想到了他或许不会接受一个红龙派遣而来的随侍左右，也有可能一离开军团就设法先将这个隐患除去，所以达诺斯就来扮演了一个想要拒绝与克瑞玛尔一同陷到绝望的泥沼之中并且蠢到露出了自己“真实”想法的傻瓜。格瑞纳达，以及一些心胸不够宽阔的，都会因此而感到愤怒，当然因为不想让达诺斯遂意而坚持让这位可恶的盗贼被迫履行他并不想要履行的职责，这种恶意完全在他们的预计之中。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巫妖的同居者来自于另一个位面，而在那个位面里，像是“激怒某”令得他“反其道而行之”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早已成为了各种小说、戏剧以及现实中的套路。

不过就算是三百年前的巫妖，也未必会如他们所愿地那样踏陷阱，而且他未必会留下达诺斯，就像是他处理同僚和格瑞纳达术士塔的导师那样，他只会用最直接和脆的手段让对他心怀叵测的去死。

就连灵魂也未必能够保留下来的那种。

克瑞玛尔一行回到了大公的都城，又一次得到了隆重的款待，以及见到了他们在寥寥几天里就重了几十磅的坐骑，大公发现这些坐骑不以类为主食后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就连平民们也愿意拿出小心储藏着的酪和，无法满足腹之欲，或是遭受了一些损失，有什么关系，不把自己放到食盘里就足够让满足的了，而且这些长毛怪物们也不吃燕麦或是其他植物，他们还是能够吃饱的。

“发生了什么事吗？”巫妖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不安的波动。

“是这样的，”大公有些伤感地说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殿下，高地诺曼的王都已经沦陷了。”

“我不相信！”伯德温喊道，他高大的身躯甚至颤抖了起来，他紧握住来的肩膀，他不相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