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迫近

个躯体并不好看，正确点说，它魁梧得丑陋，尤其是对一个来说，但在这个时候，它就是丑的盾牌与长矛在她向着自身悲惨的命运冲击的时候，她跌落了两次，但幸运的是，距离地面都还不算是太远，她挫伤了皮，但没有损伤到骨骼，而这些经验已经足够让她爬到更高的地方。

如同丝絮一般的云雾从她的腋下穿过，她**的脚趾和手指紧紧地抓住岩壁凹陷出来的地方，而她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石，这些石就像是怪物那样无止境地汲取着温暖的体温，丑曾经听她的丈夫描述过吟游诗是怎么形容风的他们将风形容成少的绒毛，也将风形容为湍急的水流，又或是将风形容成锋利的刀剑，但他们唯一没有形容过的就是风居然也能成为锤子和斧子，它们一下下地敲打着丑的身体，一下下地劈砍着她的意志，想要把她从岩壁上剥离下来，丑不能睁开眼睛，呼吸也变得艰难。

但这些风不知何时变得柔和起来，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多了一群灰色毛皮的盘羊，它们怡然自得地行走在丑周围，身体几乎与地面呈现出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角度，它们不但挡去了强劲的寒风，还给丑指出了可以落手和落脚的地方丑满怀感激地跟着它们的指引向上攀爬，在一个很小的凸出上她短暂地休息了一下，用脏乎乎的毛皮擦去手掌和脚掌上的血，免得这些血让她在攀行的时候打滑，就在这个时候，上面的碎石突然掉落了下来，敲打着她的脊背和顶。

一只灰黑色的狼出现在盘羊上方，它是一只瘦削的孤狼，老狼，丑能够辨认得出，它的皮毛都变成了难看的灰白色，但眼睛中闪烁着类也未必能够有的智慧，它站在岩壁的顶端，往下推动碎石，即便是一只年轻而又健康的狼，也未必能够在这种陡峭的山壁上捕捉到一只盘羊，但它可以利用这个原本对自己不利的条件，盘羊们惊慌失措地在山壁上跳跃，闪避，但碎石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持续不断，已经有一只经验不够的年轻盘羊跌落到山崖下面，幸好它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发现自己还能起身就跳起来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老狼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可惜的色，但它有着后辈们无法企及的耐心，在这些盘羊找到道路逃走之前，总有两三只盘羊会因为年少或是衰老而跌死在山壁下面，这样它只需要慢吞吞地爬下去，就能尽地享用一顿大餐丑可以不管这件事，这是自然的规则，但她还是站了起来。

那天夜晚，是一只盘羊睡在她的怀里，保证了她的身躯不会因为风和石而僵冷，她记得那个暖呼呼但骚臭的气味。

她捡起那些碎石，大叫着往上投掷，但没用，老狼只是懒洋洋地，几乎出于礼貌地躲避了一下。它或许还在嗤笑这个愚蠢的类，一块碎石还不小心跌落了下来，差点砸到一只有着巨大弯角的盘羊，“抱歉！”丑大叫道吗，然后她目光坚毅地拍了拍手，开始往上爬。这次老狼似乎感觉到了威胁，更多的碎石从上空呼啸而下，丑的脸和都被击中，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喘息着，突然一条湿漉漉的舌伸了过来，舔去了她脸上的血，丑这才发现一只小盘羊正站在她的手臂边说真的，她真羡慕这些小巧到像是可以站在手指尖上的生物。

丑的手一伸上岩壁的顶端，就被狼爪抓得皮开绽，但老狼的警惕也让它失去了最后对抗丑的机会，这些疼痛对于如今的丑来说不算什么，她只一用力就将自己的上半身送了上来，然后在老狼决定攻击的时候，丑一拳砸中了它的鼻子，老狼发出一声哀嚎，疼痛让它变得疯狂起来，但除了丑，还有攀上了岩壁的盘羊，那是几只雄的盘羊，有着硬愈岩石的弯角，它们流冲撞老狼，几乎没有需要丑帮助的地方，就将这只老狼迫下了岩壁。

丑听到了老狼摔落地面时的哀鸣声与撞击声，她可惜的是不能吃顿狼了，她将视线放在盘羊身上，虽然很抱歉，但……好吧，鉴于他们刚才还在并肩作战不过很快，丑就从盘羊那儿学到了如何采集与吞食蓬，蓬的滋味当然比不上狼或是羊，但比起丑之前吃到的东西，它可以说是一盘子不折不扣的珍馐美味。

盘羊在岩壁前与这个类告别，在这个时节，即便是苔藓或是荆棘丛里也一样有着类可以吃的食物，丑继续向前走了大约五天，才隐约看到密林的边缘，她充满欣喜地走去在她的丈夫告诉她的事里，领主与国王们未必可信，灵却是绝对不可能与兽苟合的种族之一，他们与兽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水和火，无论哪一方也无法忍受对方的存在，只有灵，她必须告诉灵们，他们的敌正在飞速地壮大，一场惨烈而狂的战役迫在眉睫。

灵们会帮她复仇，而不是任何一个类。

小鱼焦了。

但这不是凯瑞本的错，如果要说，那个突然从火焰中腾升而起的火元素生物应该负有大部分的责任。

凯瑞本将水獭白脸儿放到身后，将手放在符文印章上，火元素生物可以为良善的施法者所用，但也可以为邪恶的施法者效力，它们是无需考虑阵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