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公国（5）

抗，或是躲藏，但龙牙与龙爪的骑士们很快就离开了自己的坐骑，分成小队进到每个宅邸与小巷里，小队中术士施放的法术就连一只鸟雀也未必能够逃过，更别说是。这些是被默许为额外奖赏的，他们属于搜捕到他们的骑士，这也是一条无形的律令——就连军团的首领也无从置喙，有些骑士们考虑到自己空的钱囊，只是将这些驱赶出来之后给商换成票据，而有些骑士，则会杀死，或者更糟的，尽地折磨一番之后才杀死他们。

克欧毫不意外地听到了一个宅邸中发出的尖叫声，他没有跟随在克瑞玛尔身边——虽然一些对此颇有微词，但克欧是谁？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抬起双翼，只几个呼吸就飞进了宅邸的中庭——没办法，宅邸的门和走廊都不是为了这么一个就算是在狮身兽中也算的上庞大的家伙预备的，尖叫声已经消失，但克欧还记得它传来的方向，他不带一点迟疑地大步前行，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一个宽大的露台，露台与房间之间是石砖砌筑的墙壁与雕刻美的木质门扉，狮身兽左右看了看，伸出爪子，就像是挖开一块油脂那样简简单单地在墙壁上开了一个。

更正确地说，是脆毁掉了一堵墙壁，门扉难堪地悬挂在残余的支架上，而克欧抽了抽鼻子——没什么，只是房间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尤其是血的气味，浓厚的几乎可以被触摸到——在这个房间里，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心存侥幸而躲藏起来的们。他们可笑地躲藏在房间与房间之间的夹层里，但毫无作用，这些提兰马上就被发现了，一个父亲，一个母亲以及他们的儿被抓了出来，祖父母被当场杀死，而孙儿成为了凌虐与侮辱的对象。

“太可惜了，”克欧拨弄了一下两具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躯体：“至少还值两个金币吧。”

“没错，”骑士之一没好声气地说：“也就是一指甲盖儿的药，我不在乎。”克欧如果是个类的话，可能早就被黑暗中的匕首无数次地刺胸膛了，但他不但是只可以施放术的面狮身兽，还是他们统领的坐骑。

“希望你的鸟也不在乎，”克欧恶劣地说：“你知道，那种药非常珍贵，我正计划提高价格……”

“你，还是你的主？”

“有什么关系吗？”克欧丝毫不在意地说，“反正我都是他的。”

骑士恶狠狠地动了动嘴唇，也许是在诅咒这该下无尽渊的面狮身兽可能还要加上他的主，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把它怎么样：“也许您误会我的意思了，”他艰难地说：“我并不是在抱怨，只是……有点……啊，您知道……事实上我们不是术士，骑士们的生活还是非常困苦的……您确实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克欧无耻地说。

骑士的同伴向他投去一个眼，“一百万个请原谅。”前者谦卑地说：“我的朋友从来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他说：“但我们确实遭到了袭击。”他在这么说的时候，用帷幔遮挡着身体的少投来了憎恨的目光，但她很聪明，不但将自己的眼睛藏在了发后面，视线也只在骑士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已。

“我们无可奈结，尊敬的大，”龙牙的骑士继续说道：“不过很幸运的，我们还是得到了一些东西，”他展开手，让克欧看到手中的宝石，他将宝石倾倒在地上：“还有这个类，”骑士说，“同样地，我们愿意无偿地奉献给您，虽然她很危险，”他放低声音：“我建议您最好还是杀了她。”

“才不呢，”克欧说：“我喜欢这个孩。”

这下子就连最先说话的骑士都露出了妙的色，他们的目光不可遏制地落在克欧被浓密皮毛遮住的后腿之间——如果这只野兽要做些什么，那么这个类也必然难逃一死。

不过既然他们已经显露出了退让的态度，那么究竟如何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了，他们十分脆地退出了房间，把这里留给孩和克欧。

孩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她的眼睛中没有太多恐惧，就像是早已期待着死亡。

克欧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他小声地咕哝了几句，白色的光芒从孩的身体上泛起，之前因为反抗而被折断的腿恢复到之前的样子，疼痛也立刻离开了，孩猛地跳了起来扑到两位老身上，她将手指塞进中，无声地哭泣着。

克欧怜悯地低下，他的鬃毛垂下来，碰到了孩的手臂，她就像是被闪电击中的那样猛地闪避开，面狮身兽叹了气，然后孩听到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脑里响起，幸而她还将手指放在嘴里，所以才没能大叫起来。“穿上衣服，”克欧说：“多点，我送你到隶的队列中去……或者你还要吃点东西？”

“你是谁？”孩问。

“这个和你没关系，”克欧说：“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你不觉得如果我真的想要哔——哔的话难道这个房间不比你更合适一些吗？我又不是海豚。”只有那种尖嘴的家伙才会无聊到去哔哔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