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二章 突袭

不是说他就无法再成为可令信任与敬的首领了，在克瑞玛尔离开前他就再次来到他的骑士中间，和他们一起训练，他被以前的下属击败过，也曾不小心碰撞到自己的残肢，但这些再也不会在他的心里成为无法拂去的霭了他当然还是自己，他的骑士和士兵也是如此，没因为他失去了手臂而轻视和质疑他，他们称他为阁下，向他抱怨龙火列岛的菜肴过甜，和他一起喝甘蔗酒喝到酩酊大醉，和他一起在年轻的面前跳舞也有前来请求得到结婚的允许。

来到龙火列岛上的大部分都是健壮的男，只有一千余，而且其中有些年龄已经可以做这些士兵的母亲，惨烈的死亡已经从他们身边走开，取而代之的是迫切地，对新生的渴求，伯德温完全能够理解，在雷霆堡，每次与兽的冬季战役后，雷霆堡都会迎来一批新生儿的到来这或许就是类的本，繁荣昌盛，生生不息。

“难道我们还要去购买隶吗？”伯德温苦恼地说，他很高兴看到他的士兵在良好的作息与充足的食物中逐渐重获健康，他们的眼睛变得明亮，胸膛与脊背重新变得坚实，四肢有力，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抵御的本能，他们都是正值壮年的男，没能比他们更渴望的抚一些商前来试探过伯德温的意愿，虽然试探的方式让这个战士感窘迫，因为这些商同样管理着港的娼激们，而这些娼激……嗯，的工作实在是太过繁重了一些。

“还记得达达说过的吗？”李奥娜说：“我们可以让他们把那些被淘汰下来，即将被送去做‘牛马’的*隶给我们，这样我们最少可以挽救她们的生命。”

“但这种*隶，”伯德温地说：“她们几乎都无法再生育了。”并不是每个都有为领主生育后代的资格，而那些领主是不会出售的。

李奥娜沉默了。

“让我们问问那些商吧。”

商们的回复很快，他们确实有批*隶要出手，不是很美貌，年纪也有些大了，但胜在强壮和擅长农活，以及如同羊羔般的温顺。

“你们是从哪儿弄来这些的？”李奥娜问。

商的临时首领无奈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一般而言，不问隶的来处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还能是怎么来的呢？偷来的，抢来的，欺骗来的，买来的“一个领主把他们卖给了我们，”商握着自己的手说，“不是他们的领主，是他们领主的敌，您应该知道的，两个贵族打仗，打啊打的，从马上跌下来没有死的骑士会被赎回，士兵也有可能，但那些被劫掠去的农可不会男的农被充作士兵，他们的妻子和儿不就被留在家里了吗？她们就是这么来的，仁慈的殿下，您买了她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们长的不美，也不够温柔，更是从来没有做过服侍的活儿，手指粗的像亚麻叶子，若是卖给其他，她们就只能成为‘牛马’了，做‘牛马’可不是什么好事，像这样儿的，顶多撑上几年也就一命呜呼了。”

“你们愿意吗？”高地诺曼的王低声问道：“我是说，我需要一些年轻的，成为士兵的妻子。”

是的，那些并不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又黑又瘦，而且周身也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她们成堆的挤在一起，抓着彼此的手，来抵抗恐惧与饥饿。

李奥娜等了很久，她们之中才有说话，这位看起来要比其他的更白皙一些，衣服也比较整齐，还扎着巾。

“诸在上，好心的太太，”她说的是通用语，但音很重，像是高地诺曼与路泽尔大公界处的那些地方的，“我们还能怎么样呢？我们的男都已经死了，我们也被贵族老爷卖到这里来了，我的男是个马夫，可敬的好，他走过不少地方，我从他那儿听说过这里呢，我知道我们都成隶啦，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来收敛我们，也不会有牧师来念悼词，更不会有什么会愿意为我们申诉，我们还能有什么指望呢？如果您想要隶，就买了我们去吧，做士兵的妻子也好，为您耕种甜菜和甘蔗也好，但如果可以，请把我们一起买去吧，我们都很健壮，又很会活儿，别让我们分开，这是我们仅有的念想啦。”

“你们是高地诺曼，还是路泽尔？”

“我们是高地诺曼，也是路泽尔。”那个狡猾地说：“我们总是被收两次税，一次高地诺曼的，一次路泽尔的，也要服两次劳役，一次高地诺曼的，一次路泽尔的，可是打仗的时候，谁也不承认我们是他们的，高地诺曼的士兵来了，就抢走我们的衣服和粮食，路泽尔的士兵来了，也是一样，等到那儿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就把我们抢走了。”

李奥娜沉默了一会，“这里有多少？”她问。

“三百四十个。”商连忙殷勤地说：“都是年轻又强壮的。”

李奥娜不去看那些明显是抹在花白发上的黑色污泥，还有那些努力踮着脚尖站着的小孩，那些还能独自站稳的把自己的身体站的直直的，把她们藏在身后。

“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