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归途

政官拉过水烟，朝那支美的玛瑙烟嘴里吹了好几，看到那点暗红色的火光重新明亮起来后，才靠回软绵绵的天鹅绒垫堆里，舒舒服服地吸了一，淡青色的烟雾从他的中溢出，散发出的芬芳气味弥漫在众周围。

异界的灵魂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他嗅了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现在的气味与他之前在阿尔瓦法师那儿闻到的有所不同，阿尔瓦法师的水烟使用的香料几乎都来自于鲜花水果，最常见的是玫瑰。栀子花，偶尔可见薰衣，桃子和柠檬是他较为喜欢的两种味儿，但他也会别出心裁地加柑橘、葡萄、橄榄或是黑莓。它们的气味虽然甘爽，但永远也摆脱不了花果类香味特有的清冽温和，而现在异界的灵魂超乎常的敏锐嗅觉告诉他这些之中还有着一种醇厚而甜蜜的气味，这味道他似乎在不久前闻到过。

是那种有着艳丽花朵的烟，巫妖说，你不该忘记这个，他讥讽地说。你恐惧它就像是凡恐惧魔鬼抱歉，我说错了，就算是凡见到魔鬼也不会比你见到那种烟更糟糕一些了。

那种烟就是魔鬼，异界的灵魂说，它低下，在阿尔瓦法师给他们的水烟中寻觅那种气味的源，但水烟的烟料都是被切碎混合的，根本看不出它们原来的样子。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惊慌的，巫妖说。任何一个不太愚蠢的施法者都懂得如何去除体内的毒素，而且他们的灵魂也远比一个凡更为坚韧顽强。

至少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异界的灵魂说。

不要是现在，巫妖提醒说。

幸好为了等待一个正在赶往碧岬堤堡的灵。他们还需要停留一天，在当天夜里，们都去休息与冥想了，异界的灵魂拜访了阿尔瓦法师。

阿尔瓦法师不会是那种对善意的警告置若罔闻甚至感到恼怒的。就算是……“它是礼物，”阿尔瓦法师说：“一个商队带来的，据说是种植物的果实发酵后形成的。”因为阿尔瓦法师是碧岬堤堡的议员又是它最大的保护者的关系，来往的商队时常会给他带来一些有趣的，不常见的东西：“但那个商队是从北地来的。”

“这种植物在龙火列岛上是用来配置秘药的，”异界的灵魂说：“他们用这种秘药来控制隶。”

“我检测过它们，确实有着轻微的毒，但它能够……”松弛与宽慰他不得不始终保持在一个紧张状态的经，阿尔瓦法师略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想起建议他试着将这种果实放在烟中享用的不是别，正是他的第一个弟子，并且他在如何炮制它们这方面也异乎寻常的娴熟与殷勤或许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又或者他和自己一样认为这种果实所蕴藏的毒也许对凡有害，但对施法者来说却只是瑕不掩瑜？

但他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果实如果已经变成了商队中的货物，那么它会被运送到哪儿？碧岬堤堡的商队足迹可以追寻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兽的呼啸平原与巨龙的格瑞纳达，它对凡的损伤究竟有多大？就算是没有配合的秘药，他简直不敢想象它们被放进无数只汤锅的形就像克瑞玛尔所说的，这种果实不但可以作为烟吸食，还能被当做药物使用，还能代替食物不是说它富有营养，而是吃了这种果实的不会感到饥饿，也不会觉得寒冷或是炎热，甚至连疼痛都会减轻到一个若有若无的程度。

“他们会上瘾？”

“就像酗酒的那样，只是要严重上好几百倍。”异界的灵魂说：“我听说它们给带来的愉悦感受要超过他们最初的欲望。”

“我会注意的，”阿尔瓦法师说，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因为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了水烟的烟雾已经陪伴了他数十年，但随时随地都希望能够紧抓着它还是近几天的事，在没有被揭露之前，没觉得怪，包括他自己，阿尔瓦法师最为亲密的伴侣就是水烟，这谁都知道，但没比他更清楚，水烟之前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嗜好，而不是如现在这样，离开一会儿都会让他难以忍受他在冥想前还吸了一次水烟，并且将烟料填充好，放在旁边准备冥想完毕后再吸一次。

“我想我必须去记忆一个新的法术了。”阿尔瓦法师说，“我会彻查整个碧岬堤堡。”还有他的弟子，在眼前的迷雾被拂去之后，年长者的眼睛就如星辰般闪烁着冰冷无的光芒。

具体如何作就不是克瑞玛尔能够关心的事了，他们在次拂晓时分等来了他们的同伴，一个初成年的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克瑞玛尔，但就和其他灵那样，他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这让在晨曦倾星光河后取而代之的巫妖不那么……愉快。

幸而异界的灵魂和阿尔瓦法师的夜间谈话给了他一个好借，施法者的冥想与休息是最重要的，他很快就从那群灵的手中逃脱了，灵的飞翼船在汹涌咆哮的星光河上逆向而行，却平稳的就像是飞翔在云层之上，巫妖在狭小却整洁柔软的床铺上坐下，打开他的次元袋，他当然不会如另一个灵魂那样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膝盖前，任凭外欣赏了解他的手指只轻轻触碰了一下袋，就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