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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子轩似是笑了声，他哑声说道：“阿五，我想喝酒，你去弄点酒与我喝一盅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是。”

不一会，阿五便抱着一坛酒过来了。

在阿五抱着酒坛给酒盅里斟酒，忙里忙外的准备榻几时，崔子轩一直负着手也不吭声地站在夜色中。初初一看，阿五总觉得他已与夜色溶成了一体，那身影当真说不出的寂寞。

忙了道：“公子，酒好了。”

崔子轩点了点，他走了过去，慢慢在榻上坐下，拿起酒盅低喝了起来。

他喝得很慢，却也很安静，这般一接一，一盅接一盅，转眼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当四下变得无比的寂静，远处只有风树雪花的声音落下时，阿五看了一眼发上眉毛上都变成了白色的崔子轩，有心想叫他回房中去，嘴张了张，那话又咽下去了。

许久后，崔子轩低注视着掌心中的酒水，他低声说道：“阿五，我这一生，快乐的时候没有几。”

这个没有比阿五更清楚，一时之间，他眼泪都出来了。胡拭了一把泪水，阿五低声回道：“是我们不幸，生在世……”

“也是末世，世家的末世。”崔子轩轻轻的补充了一句，他低垂着，缓缓又道：“初初遇到姜氏，她既懦又呆，可我也不知怎么的，那时就喜欢逗她……那一只要与她呆过片刻，接下来我一整天心都会不错。”

阿五清楚，能让崔子轩心不错，这事是多么难得。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突然理解了崔子轩，惯不得他顶了那么大的压力，费了那么多心血，也要把那个姜氏堂堂正正抬进博陵崔氏的大门，原来在他心中那姜氏是如此与众不同。

崔子轩沉默惯了，他说到这里便又是一阵长久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子轩慢慢站起，他对着阿五说道：“走吧，去见见祖母。”

这时的崔老夫正在气上，听到崔子轩过来的声音，她呼的从榻上爬起，胡披过外裳后，崔老夫冲出寝房，她朝着立在黑暗的堂房中的崔子轩那高大的身影冷冷喝道：“崔子轩，你是想让天下都骂你不孝，让那些文士世家子唾弃你吗？”

多少年了，崔老夫都没有这么指着崔子轩的鼻子，骂过这么难听的话。

黑暗中，崔子轩只是静静地看着崔老夫，他负着手，身影在大门处的灯笼光照耀下若明若暗。

直等崔老夫喘着粗气又咒骂了他几句，崔子轩才低低开了，黑暗中，他的声音既哑又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绝决，“，我十五岁接掌崔氏，今年我二十五年。这十年间，我跑过了七个国家。”

他指着他自己的胸，轻声续道：“这里，经受过五次暗杀，九次死里逃生之险，以及三次毒害……，我这一生，没有真正心疼过我。”

崔子轩这话一出，满腹怒火的崔老夫顿时哑了，她张了张嘴，想说她自个是心疼他的，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她又说不出了……也许是这个孙儿太坚强太能，这么多年了，她都忘记他才不过弱冠之年，也时也忘记了他也是血之躯。

这时，崔子轩又开了，他哑声说道：“我曾经也想过要放弃……不管是放弃家族，还是放弃别的什么，总之，我就想轻松的，无梦无苦的睡一觉好的，我就想搂着能让我心灵真正感到安宁的，在她的怀里一觉到天明……”

这一次，崔老夫夫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黑暗中，崔子轩看着她，他轻声又道：“祖母，你觉得对我来说，还用害怕死亡吗？或者，还要去惧怕远远比不上死亡的他闲话？”

崔老夫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回道：“姜氏事上，是我们错了，可是轩儿，姜氏找回来便可以了，你也犯不着收祖母的权啊……”

不等崔老夫说完，崔子轩已经声音沙哑地回道：“姜氏，我已决意放手了！”

一句话说得崔老夫一噎后，黑暗中的崔子轩似是笑了下，他轻轻淡淡地说道：“姜氏是个有大福运的，我就不必把她强绑在我们博陵崔氏这条要沉的船上了……以后，她会有她的福缘，能遇到可以给她一切的良，我就用不着去耽误她了。”

听出了崔子轩话中的绝决之意，崔老夫这下急了，她急声叫道：“这怎么行？”转眼她又叫道：“不行，这绝对不行，姜氏必须回到你身边，她必须做你的！”

几乎是崔老夫这话一出，崔子轩便笑了起来，黑暗中，他的笑声是如此的嘲讽，如此的冷漠，直是让崔老夫马上想到，自己和众族老已经把姜氏赶出了家族的事。

崔子轩低笑了一阵后，黑暗中，他轻轻叹了一声，徐徐说道：“祖母，这就是我要收回你们手中权力的原因……你也罢，几位叔爷也罢，一生都勤于算计……可就是太勤于算计了，却总